“每天上朝就意味著,那信件或許……”郭綰綰頓了頓,深呼吸一口氣,才說道:“已經交上去給皇帝了!”
郭綰綰雖然不想承認歐陽氏真的害了全家人,可現實就是現實,不想承認不代表它不會發生。
歐陽氏一時間無語,按道理她跟禮部尚書的兒媳婦是好友,那好友還不至於這樣坑她吧?
“您這幾年怕是不管事情已經到了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程度了吧?”
郭綰綰眸子閃著諷刺的光芒,“難道您不知道嗎?就是前年的事情罷了,老侯爺與禮部尚書在朝堂上意見不合,兩人鬧翻了。
而且,禮部尚書還三番四次給老侯爺添堵,小侯爺曾經跟我說過,禮部尚書是老侯爺最大的仇敵。”
歐陽氏耳朵裏哄了一聲,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全身麻木得難受。
郭綰綰那一句,禮部尚書是老侯爺最大的仇敵,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甚至讓她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怪不得當時侯府太夫人會這樣的態度了,怪不得郭綰綰不讓她去追回那一封信了。
如果真的去追回那一封信的話,估計……她得不到任何的信件,或者幫助。
得到的,會是一番侮辱罷了!
郭綰綰見歐陽氏現在這個樣子,知道再說些什麼也隻能讓歐陽氏添堵罷了。
可她更是知道,這件事算是沒完了!
等郭綰綰回到了侯府太夫人的屋子的時候,桂嬤嬤抹著眼淚走了出來。
“太夫人心裏難受,喝了定神藥睡下了。不如您先回去把?
晚點,如果太夫人好些了,想見人了,奴婢便讓你去通知您。”
郭綰綰知道,侯府太夫人現在的心裏肯定是接受不了今天這件事的。
別說是侯府太夫人在侯府放了自己將近一輩子的心力,就是她這個才嫁進來兩年的人,也不由得心裏難受。
一隻老鼠是壞了一鍋粥。
好好的侯府,好好的家,本來還有機會挽救的,現在歐陽氏這樣一攪,多大的機會也變得渺茫了。
郭綰綰點了點頭,轉身往外麵走去了。
郭綰綰回到屋子裏麵,也一個人靜靜地待到了晚上。
靈芝悄悄將粥送了進來,放到了冷,郭綰綰還未曾動過。
“夫人,您趕快吃一點東西,您不吃東西餓壞了,厚哥兒怎麼辦?”
靈芝雖然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一星半點還是明白的,看見郭綰綰心情低落,也不知道怎麼勸。
唯有用厚哥兒來哄郭綰綰了。
郭綰綰聞言,眼眸中終於有了一些光芒了。
“嗯。”她應了一句,終於動身。
吃了小半碗粥,郭綰綰便去了厚哥兒的屋子。
厚哥兒本來還在鬧,奶娘一直在哄著,就是哄不好,見到了郭綰綰倒是不哭了,咿咿呀呀不知道說些什麼。
郭綰綰抱著厚哥兒,暖兒柔軟的身軀讓郭綰綰忘記了所有的愁事,她笑著朝厚哥兒擺動著手裏的鈴鐺。
“想爹爹了嗎?”郭綰綰笑眯眯的笑道。
厚哥兒哪兒知道什麼叫想,什麼叫不想?隻知道,望著郭綰綰手中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