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纖纖本來是不想搭理這個鬼鬼祟祟的家夥的,但是……剛才那筆生意那麼大,若是再來一勾,那這個星期的營業額就要超額完成了,而且,自己也會有獎金。
所以,看在獎金的麵子上,纖纖決定破例一次,反正這也不違反藥店的規定。
於是她稍稍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剛才那位姐姐買的藥數額巨大,你要先付了款我才能給你抓藥。”
“好,這個沒問題。”
秦山以前也陪楚楚買過藥,大多是三五千塊錢一付,所以他認為這付藥也差不到哪裏去,於是便大大方方的把身上的卡掏了出來,“小妹妹,多少錢?”
“三十五萬八千六百二十三……”
“啊?”
秦山聽到這裏,拿著卡的右手不由得滯了一滯,“這麼貴?”
他雖然是世家子弟,但由於不是重點培養對象,每個月的零花錢也就十來萬,遇到大的開支,每次都要向父親甚至是家族申請,而這次買藥,顯然與家族無益,最多找父親報銷,但父親的錢以後還不都是他的?
至於找錢藥師報銷,那更不合適,除非他們父子倆以後不用人家了。
“貴?”
纖纖撇了撇嘴,“嫌貴你就別買,我們賣出的藥都有發票,有清單,你大可以上物價局去查。”
“呃……”
秦山聞言,不由得為之一噎,但旋即便咬了咬牙道,“刷卡!”
“好咧”
纖纖給秦山刷了卡開了票,然後進入內堂很快就給秦山拿了一份藥材和清單走了出來。
“嗯?這個金珠果,居然兩萬塊一顆?”
秦山掃了一眼金珠果以及上麵的價格,心裏頓時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草泥馬!這不就是金香花上結的果子嗎?”
秦山心中憤憤不平,立馬向纖纖抗議道:“這玩意我家裏就有,根本不值這麼多錢!”
“你家裏有?”
纖纖聞言頓時撇了撇嘴,“你家裏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金珠果不是金香花上結的。”
“可是我家裏的確有一株不開花的金香花,就結這種果子!”
“哦?真的?”
聽了秦山後麵這話,纖纖不由得眼睛一亮,“那你拿來賣給我,我出一百萬!”
“一百萬?”
一百萬雖然並不是個大數目,但還是令秦山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發覺,這裏麵好像有點不對。
“對不起,那株金香花,已經送人了。”
“送人了?”
一聽說秦山已經送人了,纖纖臉上頓時現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既然你已經送人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你所說的那株不開花的金香花,實際上叫做金珠草。金香花和金珠草雖然是同一科同一屬目的植物,但它們的區別還是很大的,那就是金香花開花不結果,金珠草結果不開花。”
“啊?”
秦山聞言,頓時愣住了,“那我的金珠草……”
“咯咯咯,看你表情,好像是金珠草被人給騙了?”
秦山想了想,覺得錢藥師騙他倒也談不上,畢竟那是他心甘情願送給人家的東西。
但……但是,秦山卻總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
……
埃博爾把楚伯雄推進隔壁房間,連楚伯雄的老婆和父親都不讓進,這不由得讓楚長風哭笑不得。
這個埃博爾博士哪點都好,就是太認真了,什麼事都上綱上線。
但他現在基本上已經不擔心了,兒子都已經親口說了有感覺,難道還有什麼儀器比親身感受還可靠的?
幾人中,唯一一個心存懷疑的,恐怕就是錢藥師了,其實他也不是懷疑,而是不肯相信,或者說是無法接受。
約摸過了十分鍾左右,隔壁的房門打開了,埃博爾博士第一個從房間裏走出來。
“怎麼樣?2貨?”
錢藥師在焦急之餘,也不忘報複一下埃博爾,對方稱呼他錢要死,他就叫這洋鬼子2貨。
但埃博爾顯然沒有心情理會錢藥師,而是一臉激動的看向林天。
“這……太不可思議了!”
埃博爾走到林天的麵前,稍稍頓了一頓,然後便突然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林天一見埃博爾的舉動,頓時嚇了一跳,再接著他看到對方還作勢要磕頭,當即便一把把他給拽了起來。
“咳咳,大鼻子,我說過不收徒弟的。”
“你不收,我也要拜……”
埃博爾雖然已經站起身來,但還是現出一臉的執著,“你們華夏不是有句古話,叫作願賭服輸嗎?林先生既然治出了效果,那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