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錯在哪裏(1 / 1)

在教室裏,她原本是和王潔俊兩人共同坐一張桌子,而自她一個月都沒有回信後,那張桌子變成了她專用,她也似乎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隻是又說不出來。有時,她會埋怨自己,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哪裏,讓這個王潔俊這麼的放縱。他還這麼年青,她是否要做點?是否為這事做點事,她整天整天的思考這事。以前,上課她可以認真的聽老師講課,並記筆記;現在,她不僅不能聽老師的課,筆記也不記了,她在思考他在幹嘛,他會不會和她兄弟一樣,不僅做盡壞事,而且做出違法的事來。

她心裏壓力好大,一邊是學習,一邊是這事。

她那顆善良的心,讓她最後做出了決定,她得寫封信給他。她要向他說清楚,她並不想傷他的自尊,隻是……

想好之後,她找了個學校放假的當兒,獨自回到家關起門寫信。

我看到這裏,又去找她寫的信,也就是寫給王潔俊的信,看她將信寄出去沒有。

翻著那些信,本以為肯定會沒有她的信的,可那想,才翻幾張。我稍微對了下,她寫的信在這兒。這是什麼情況呢,她是不是沒有將信寄出去呢?這張她寫的信被弄濕過,濕痕在這張皺皺信紙上,我大體猜想出:這多半是淚水掉落在上邊留下的。又從時間上算,覺得這樣的猜想毫無意義,都多少年滴在上邊的淚水呢,怎麼可能還會有淚痕存在信紙上。拿著這張皺巴巴的信紙,我看了下躺在床上她,我多想問她。可她永遠也醒不來了,她就沉睡在我身邊,她沒死該多好,我定會問她這事?我會親切的問她:“我最尊敬的朋友,我最愛的人啊,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紙上怎麼會有淚痕呢?”看著她的屍體,冰冷的臉,發白的肌膚,就算再好的美容的條產品,也不可能將皮膚調的這麼白。她這和所有死過的人的屍體一樣。對於已經這樣的她,我不可能在她身上找到答案。

我將注意力放在她寫給王潔俊的那封信上,我敢多看她,隻要我不看她,我就認為她還沒死,她隻是熟睡而已,很快她會醒過來。

這張信紙像是經過長時間柔撮,字跡也不太清,我不得不將它舉在鼻尖前。

信裏寫道:

同桌王潔俊:

你寫給我的信,我早收到了!我是在一個好天氣裏發現它的,學校門前那條河水清澈見底,魚兒在自由自在的遊,陽光也不刺眼,是個學習的好天氣,我確定,在這種天氣裏,學會的知識一定會終身不忘。這麼個好天氣啊,這麼個好得使我心痛的天氣。

在我準備享受這個好時光時,你寫的該死的信,從我的書中掉落出來。它在空中飄著,像個大風箏,隻要學校的同學留意全都看到了,你包裹的信紙好顯眼,我的好同學,好朋友,一眼就能認定它是封情書。她看到它飄到刺籠裏,瘋狂的衝去要,它就掛在刺籠的最裏頭,她的手比我長多了,我還沒有摸到信封,她就已經將信死死的抓住,像她的孩子似的兜在雙手裏,我拚盡全力都搶不過來。她的手被刺紮得好慘,你該買點藥給她塗塗。要不是她幫你把信取出來,你信上想對我說的,我一句也不會知道;要不是她那張伶牙俐齒的嘴幫你念信,我那裏會知道你寫的信會這麼的出眾;要不是她幫你的忙,我還以為你真是個沉靜的男生。為了你的信,我和她兩手都紮滿刺,一回到宿舍,她一直喊疼,我好可憐她,她的手真的紮的刺太多了,至少比我多一倍吧!請你相信我吧,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如此對我過,她對你寫的信的信封都如此的瘋狂,她會瘋狂的愛上你的,就如你信上寫給我的話那樣,我確定,你是將信放錯地方了,你該把信放到她的書裏,她不知會有多高興。我相信她會拿著你的信狂吻,直到讓口水濕透信封,她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