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負責處理他們礦課的是教導處嚴於律已的主任女教官,由於她不垢言笑,同學們暗地裏都如此稱呼她。在學校裏除了校長算這個女教官最有威性,女教官走過的地方,都會靜悄悄,仿佛是個移動的消聲器。她從沒有敢正眼看過這個女教官,有一次她猛著膽子看了女教官一眼,就心裏一怵,女教官正用雙洞穿一切的眼睛盯上她。有過這次教訓後,她隻要見到這位女教官,總似有似無的刻意避開。
今天女教官手裏拿一條食指粗細的竹條,在講台上圍著幾個經常礦課的學生走過來,走過去。雙手背在背上,竹條插在兩條袖管間,如把鋒利的寶劍。
若是平時,她知道,女教官肯定會發作,作一番刻毒的口頭教育。這次情況很不一樣,幾個幾十歲的學生家長站在旁邊,她似乎不好說什麼。
女教官走了兩圈,終於向大家宣布解散。
原本站成條紋的隊伍,頃刻間一轟而散,唯獨上講台上站的人不給動。
有一瞬間,她看到王潔俊想從講台上跑路,被他老爸一把揪住,不讓走!他老爸咬牙切齒,很想湊他的情子,可能是人多,他老爸有所顧忌。
他也不是省油的燈,狠狠的回敬他老爸,他老爸舉起拳頭,就差沒有揍他。
她當時,怕被王潔俊看到,遠遠地躲在一棵樹下觀看台上的一幕。
她隻見,那一幫人被女教官一個一個的叫到教導處辦公室,並且每個叫進去的人,都帶著自己的家長。
至於進去和這些同學和家長談些什麼,她不得而知。
……
幾天後,學校開始放假,假期為三天,三天的假期,她家離學校並不是太遠,她得回家,可是如果回家的話,她的作業又趕不玩。她想,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這麼多的作業,要是以前,她可能全部都能完成,可現在的她像是腦子不好使一般,每一次作業,每一次作業的一個題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才能完成。
她本身又很虛榮,如何受得了老師看來異樣的目光。
為了完成作業,放假那天,她沒有急著回學校,而是留在學校抄作業,她有個恒心,就算自己做不完,全部抄完一遍也是好的,這樣一想,她心裏也好受些。
等她把作業抄完,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鍾。
這時日,雖然是晝長夜短,可在她們那兒晚上八九點鍾也黑得差不多了,隻能隱隱約約看得見路麵而已。從學校到她的家大約有五公裏的路,在她老家,還沒有搬來城裏那會兒,她都不知摸過多少黑路,這點黑路她並不怕。
也沒多想,她帶了些常愛帶在身上的物品就直接摸黑趕回家,她沒有手電,所以手電也沒有帶。
她沿著馬路走,走過大約3公裏的寬敞馬路後,後邊還有段幾百米的暗角,這幾百米的暗角,就是白天也有些陰鬱沉寂,可能是很少有人走吧,也沒有路燈。
就在她剛走進這一段路不到五十米,她看到前邊五米不到的地方,堵有幾個小混混。
幾個小混混,都抽著煙,在黑夜中燃起的煙閃出的光如螢火一般。
她看事情不對,正準備轉身離開。
聽到一人叫道:“站住!”
聲音並不大,卻有種威脅恐嚇的味道。
她顫顫巍巍的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