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收拾你一回(1 / 3)

很快茶就燒好了?

她給老二伯把茶倒了過去,那茶並不沉也不燙手。

可老二伯接茶時差點落到地上,她忙趕緊上去扶住,幸好反應快,不然那茶肯定得全潑到地上,在扶的當兒,他手全從袖子裏伸出來,她看見,他手上皮都是幹的,看來這老二伯是活不過幾年了。這是她心裏的第一反應,在她們那裏就有一種說法,說人老了皮膚會漸漸幹掉,等到幹得一點水分都沒有時,這人的死期也就到了。

從老二伯手來看這和根枯材有什麼區別呢,如果不小心招待,也許死在她家裏也不一定。

想至此,在老二伯呆她家的這幾天她加倍的小心,生怕出點錯,把這老人給害死了,那得多大的罪,她不僅良心上過不去,而且家裏也不會放過她。

老二伯這一來到她家,她家的一切都給打亂了。她家裏本來床位就少,現在又多出個老人來,就出現了分床的困難,你不能說讓老成這樣的人睡地上吧,人情之禮上也得找張床來給睡上,偏偏來得又這麼的突然,早先時候還把個床的床單給洗了,都還沒有幹透呢。她媽隻得去她二叔家去借了床單這些被子來,這總算一個床分了點。為了每個人都有睡的地方,晚上她就和她媽睡,而媽弟就和她爸睡,老二伯獨自睡一床。這過年的天,晚上特別的冷,怕這個老二伯著涼,她媽給老二伯多加了一床毯子,如此一來,她們就少了一床毯子,那蓋在床上的薄得要命,就如幾張紙鋪在床一樣,睡在上邊就像睡地板。她老媽可能是苦日子過慣了,晚上像還睡得著,她就不行,到了第二天早上,她也睡不著,真的是冷得要人命,早上七點起來時,腳還是像從冰塊裏拿出來的一樣,一點熱度也沒有。這個她睡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直到老二伯走了為此。

老二伯人還不錯,對她們相當的好,每天一起來,吃過飯後,就給他們講起老以前的故事,什麼山賊啊,土匪啊,文化大革命,紅衛兵,知青之類的她們想都想不到的故事,她和她弟聽得是如迷如癡。老二伯時不時會默默掉淚,她根本就弄不懂這是怎麼回來,直到一天,她爸爸突然提到。

她爸是這麼說的:“二哥,你那些娃娃是囊個想的哦,大過年的把你送這點來,你都八九十歲的人哪,這些做兒子的也忍心把你往外邊趕,二哥啊,我是忍了好久了,一直也不好囊個像你說得,不過看來看去,我不得不說你你生的這幾個娃娃幾句,他們這是在作孽,我不就差他幾個錢嘛,說把老爹送來,就真送來了,當然了,二哥哪,我也並不是要趕你走,你來我家玩呢,我是歡迎的,隻是我見這幾個娃娃太不像話了,自己的親爹自己不撫養,讓我來幫他撫養!”

老二伯隻是流淚,也不說話。

她老爸看來也是氣頭上,長篇大論的數落起來。

“這個楊修,老二伯,你今天就和我去,我不罵他個小死都不信,這些兒子些,為了個錢,連爹都不要了……”

她是想再看下去,隻這時候,她媽走了出來,喊道:“小可,你把碗洗了,大人在說事,你個娃娃家,你懂個懶樣。

她雖然還想聽下去,也隻得自顧自地去洗碗去了,等她把碗洗回來之後,老二伯已經走了!

是她爸送去的,具她爸回來說,他就差沒跟這個楊修打起來,整整吵了個下午,最後直接要上訴去打關司,她爸也不是省油的燈,“去就去嘛,誰怕誰呢,有種你就去告去,我還怕你個娃不成!你媽的你要怎樣告我都,你這個吃雞巴幹幹的你爹都不養,大過年的還往我家趕,你還是人不是,這遠近鄉裏鄉親的,你嗎你不要臉就算了吧,你爹一輩這張臉硬生生被汙得不成,你媽的你這個雜種,你爹拍生你了。還記得你生病,你爹背你翻山倒嶺的去診所,走了二十多裏路不,你媽你那時都十七八歲了嘛,還讓你爹背,現在你爹都要死的人哪,你也不盡幾年孝心,就雞*巴的把你爹向往趕,你爹當年曉得你樣子門,何苦要累死累活的救你命,挖個坑把你埋了就好,那裏有這些事。”“你家*媽的,趕快去告老子,老子去法庭上和你對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