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一敲鼓,震顫的鼓聲中地上青磚都顛簸顫抖起來,而且像是波浪一樣起伏,大起大落之後竟然飛起來了,一塊塊四五百斤重的青磚滿天飄浮的都是,組團撞向杜天。
演武台邊的看熱鬧學子們都在發愣,這個杜天在幹嗎,薛蠻子明明隻是低聲顫敲鼓麵,怎麼杜天卻在那搖頭晃腦偶爾還大彎腰或是蹦幾下,似乎在躲避什麼東西的撞擊一樣,別人都不明白,隻有奔雷公會的人知道,這個杜天已經中招了,他出現了類似被催眠的幻覺了。
聶嘯天眉頭一皺:“不好,杜天中招了。”
皮山點頭:“注意看他的瞳孔,已經上翻,看來被移魂了,薛蠻子看來得到了奔雷的真傳,用鼓聲踩空了杜天的心智,一個忍耐一個耗損靈力施展,就看誰能扛過去了。”
安娜也緊張:“可惡,這個薛蠻子若是碰上早晨的徐鳳山就有她喝一壺的,人家修煉的是浩然正氣,正是這種歪門邪道的克星,隻需要大喝一聲就能破了她的鼓麵。”
大家都在為杜天擔心,被淘汰,就無法衝擊冠軍了。
杜天在場中累的一身汗,躲避著眼前撞來的一塊塊青磚,這些大號青磚跟小山一樣,四五百斤一塊在頭上亂飛,撞上了就得受傷,雖然有金剛不壞法訣護身,可是撞不死被撞下台子去……不對啊,台子?”
杜天一下醒悟了,自己和薛蠻子是在台子上比試,薛蠻子人呢?為啥都是青磚滿天飛,這女孩不見了?為啥自己躲避半天,腳下還都是平整的?似乎踩踏上去很結實,青磚不是都飛起來了,腳下應該是廢墟才是?台子周邊也沒了欄杆,自己這是在哪?
不對勁,薛蠻子肯定沒能力開辟空間把張子健挪移過去,那這樣的話,自己就是中了迷魂術,類似於催眠一類的東西。
“試一下。”
杜天心裏念叨,隨即腳下用力撞向一塊巨型青磚,砰……身前泡沫般的青磚碎了,他感覺不疼。
“哈哈啊哈哈,原來是這樣,指望我一不小心跳下台子去你就贏了,醜女,你算盤打錯了,破——”
開天斬一閃即逝,一道淩厲的刀芒從天而降,直直插入腳下高台中,演武台瞬間被看不到的力量撐破,對麵還在敲鼓震顫心魂的薛蠻子一晃身沒站穩,自己抱著大鼓從台子邊緣掉了下去。
趟子手豎起一麵旗幟,表示薛蠻子離開了演武台,已經算是輸了。
其實,杜天根本就不用隻是亮了一下開天斬就收起來的,他可以橫掃或是劈砍,但是那樣,不禁薛蠻子咬死,周邊不知有多少人被自己幹掉,這樣,就成了鄭天一樣的狂妄之輩,自己不能那麼做,要打敗殺掉鄭天,還要讓很多人支持自己貶低鄭天,光明正大的進入宗派才行。
所以,杜天隻能將開天斬從空中插入台子內,粉碎和演武台很快就能搭建好,不傷人迎娶勝利才是王道。
看台碎裂,眼前迷蒙一樣廢物的青磚也都粉碎消失在眼前,杜天頭上又出現了太陽和周邊一兩萬看熱鬧的人,耳中的鼓聲消失,隻剩喝彩聲不斷,他破了迷魂魔鼓勝利。
趟子手上來抓住杜天的胳膊高舉:“天傲學院杜天勝——”
杜天跳下台子,把下麵摔個仰八叉的薛蠻子扶起來,那隻一百多斤的大鼓壓平了薛蠻子的兩隻胸團,本來就土地貧瘠,現在成了平坦的高速公路,女孩冷哼一聲,甩開杜天的手哭著鑽入人群。
人群都喝彩鼓掌,給這個德才兼備的天傲學院杜天喝彩。
遠處,安娜抱著雙臂:“嗯,我教出來的學生就是像樣,看來,若是劉子寒不小心被鄭天打敗,這個杜天說不定是個很好的替補呢?”
眾位導師也都點頭,隻剩劉子寒握著拳頭:“我一定能收拾了鄭天,不用杜天的,導師您等著就行。”
安娜微微點頭,她也希望這個劉子寒行,可惜呀,拳頭抵不過兵器,向來有法寶的人就是比窮小子硬實,鄭天可是有好東西在兜裏,希望第三場的比試,能打個平手也好,似乎,明天中午的杜天對上鄭天,希望大一些呢。
不隻是安娜這樣想,就連聶嘯天也是這麼想的,他偶爾窺測杜天心思,卻發現裏麵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人心驚肉跳,還有一層層的迷霧繚繞,讓人根本看不清。
心裏裝的東西多,證明杜天經曆的就多,一個有經曆的人,修為和心性自然不用說,聶嘯天似乎很是看好杜天,說不定這家夥可以問鼎前三名也說不定。
太陽偏西,一天中的高溫時段過去了,演武場邊緣很多色彩各異的遮陽傘減少,女生們雖然手裏沒傘,但是臉色正常,男生雖然都抓著傘柄,可是一個個曬的跟豬頭一樣,都光是給女孩子撐傘了。
第三場比試終於盼來了,萬眾矚目下,尤其在滄瀾公會校長十三妹的注目下,姑蘇學院的鄭天出場,一身黑衣站在演武場南段,北側,一身布衣的天傲學院劉子寒出場,下麵無數學子在高喊:“打死他,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