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賽兒急急的跟著杜子善的視線看向腳下,一大塊一大塊的金裝鋪地,她用指甲摳了一下,綿軟厚重,果然是千足金。
一抄手,唐賽兒就將桌上的勺子抓住,要撬動金磚,菩提攔住要阻止的杜天嗬嗬笑:“不妨事,剛剛恢複,難免有一些不適應,這裏叫做佛緣金舍,就是不缺黃金。”
杜莎莎看不過去了,起來攙扶母親:“媽,你幹嘛呀,我儲物袋裏有好多呢,再說你儲物袋裏不是也有幾百顆大鑽石麼,這東西太沉了弄不動。”
晃了晃頭,唐賽兒逐漸清醒,啊看那看那杜子善在看看一邊的菩提祖師,當即哢嚓跪下:“神仙保佑,神仙保佑我家泰民安五穀豐登漲工資。”
杜天一把捂臉:“這還是沒清醒。”
菩提祖師笑著用拂塵一點杜天:“你家兒郎可以點石成金點水成油,還要麻煩我作何?”
唐賽兒對著杜天豎起大拇指,這才問:“兒子,咱們啥時候回家呀?”
杜子善也懷念家裏,這個月的取暖費剛交了,不住就可惜了。
杜天搖頭:“還有一點事需要處理,你們要住上個把月。”
唐賽兒一副不耐煩歎口氣:“我的兒呀,這裏不讓吃肉,再說沒電視沒電腦,你爸的球賽都斷流了,舌尖中國都開演了,急死我了。”
杜莎莎:“媽,人家這有正經事呢,你和爸先忍忍,咱們有錢,回去買一棟別墅,把大賽現場搬咱們家院子裏表演還不行?”
杜子善打個響指:“不賴,不行,走了我還舍不得我哥們。”
“誰呀?”
杜子善:“聶嘯天唄,不行,我的跟他聊聊,這老小子老說我一輩子沒啥見識,這回跟他有顯擺的了,我上次夏利超寶馬交警都沒追上,我去找他吹。”
杜子善回頭走了,杜莎莎跟杜天拜拜,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但覺得不對勁,右手打了下左手背,“小天小心點,完事後早點回來,咱們好回家。”
她扶著唐賽兒追杜子善去了,人家聶嘯天和安娜正在房間裏親熱,別讓老東西給驚了。
唐賽兒腳步一頓轉過頭:“小天兒啊,別忘了帶上我兒媳婦,回去後我就淘寶,給她買一身時尚阿瑪尼穿,我兒媳婦身材一級棒,絕對迷死那條街的男人。”
杜天嘿嘿笑,心裏久違的溫暖湧上,帶著笑回身看到菩提祖師也在看著自己,當即弓腰施禮:“多謝祖師,我現在心裏舒服多了。”
菩提點頭,指下桌子:“來吧,陪我喝酒,師兄有令,佛家弟子不可以飲酒,今個是你來了,我可以破戒爽一把,今個不醉不休。”
杜天:“舍命陪祖師。”
倆人推杯換盞,饞的身邊小光頭們口水聲一片……
菩提祖師壞笑,手裏抓抓著透明的琉璃盞,品嚐著紫紅色的美酒,“當家就有當家的覺悟,孤為祖師,自然有特權,你們這些小弟子聽令,想要品嚐美酒,當然要勤勉修為不可懈怠,有朝一日方可淩駕他人之上。”
雖然這類似於獎勵製度,但是杜天很讚同,一個不想當將軍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這套路,沒想到是從菩提祖師那邊傳下來的,嗬嗬。
他也抓起琉璃盞盛著的紫色美酒念叨:“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好詩,小子,你那個時代,我們這幫老家夥是適應不了了,此番事了,你可有接替的打算?”
聽到祖師這麼一問,杜天點頭:“其實,在我們那裏,佛家和道家的影響依舊強大,剛才我的母親不正是對著祖師下拜麼?”
菩提:“不不不,她拜的是幸運與福祿,與本祖師每一點關係,想必,你的世界還是有許多疾苦的。”
“哪裏需要我,我就到哪裏去,地藏王菩薩曾經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倒是沒有那樣的覺悟,隻不過,不想太多人受苦吧。”
菩提:“是啊,不過切記,你要教人以漁,不要贈人以魚,做好人可以,不要做爛好人,我送你五字箴言,不要全部管,也不要全管。”
“多謝祖師,敬你一杯,喝酒。”
杜天再次幹了一大杯,感覺差不多了,於是跟隨著僧人去後院休息,醒來已經是黃昏,他本意是去拜會女媧娘娘,但女媧宮都是女流之輩,已經到了黃昏,在那裏住宿不方便,幹脆,明日再去。
第二日一早,菩提祖師挽留,杜天說明了去意,祖師點頭,最後答應,師兄如來那邊他去說,讓杜天去說服女媧,然後五人一起上分寶岩草廬,請鴻鈞老祖下決定,早日鏟除羅喉與三清。
這樣更好,不能再次耽誤了,時間不等人,於是,二人一個向西一個朝著東南飛去,菩提簡單,來到西麵大靈山雷音寺,見了師兄如來,都不用說來意,對方就已經料到了。
心意相通這叫做默契,磨合了千萬年,這點默契都沒有,還叫什麼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