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逃竄的人群,終於讓許竹露知道,教室裏邊出了大事,她扭頭過來的一瞬間,就看見滿臉是血的王繼寬,發著瘋跑向了她。
恐懼頓時鎮住了許竹露,身子像被人施了定身法,無論如何邁不動腳步。
何風扭頭看了一眼,轉過身,看著衝上來的王繼寬,稍一用力,就把許竹露拉在了身後。
王繼寬麵部血刺忽拉,樣貌恐怖至極,衝何風吼道:“媽個匹,今天我掐死你。”
說話的同時,王繼寬還伸出了雙手,直指何風的脖子,他張開了腥紅的嘴巴,像一隻捕食動物的野獸,恨不能撕咬下何風的頭顱。
眼看王繼寬衝到近前,何風伸出一隻手,輕輕掃開王繼寬的雙手,又一巴掌甩了出去,不悅道:“記吃不記打的東西。”
一聲脆響,兩道眼神透著無盡不甘的怒火,三魂似乎再次被打飛,四下茫然。
早在秦浩帶隊找別人麻煩的時候,保衛科的人,就已經知道了消息,但他們要選擇在一個恰當的時機出現。
秦浩他們惹不起,秦浩該出的氣,一定要讓他出,但事情不能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現在有人狂喊鬧出了人命,保衛科那些假裝不知的人,已經不能不全部出動了。
當他們趕到中西醫臨床醫學係大樓的時候,看到被圍繞的人群中,有一道熟悉身影的時候,一群保安腿肚子開始轉筋。
邁步前行,好似泥濘的沼澤,每踏一步,都覺得用盡了周身的氣力。
“副……副科長,那個身影有……有點眼熟。”其中一名保安,語氣結巴,對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說道。
三十多歲的青年,名叫鄭義,因為昨天一字胡的死,現在臨時擔任醫學院保衛科,一切事務的總頭頭。
昨天還在外地學習的鄭義,晚上就已經搭飛機,飛了回來。
對於昨天剛發生的事情,他今天聽參與整個經過的保安們講了一上午,對於那個身手好的不得了的家夥,實在興趣至高。
秦浩帶人闖入醫學院的時候,鄭義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實在是看不慣秦浩,但卻選擇不再強出頭,本來是一把手的鄭義,就是因為有一次攔截秦浩,才被校委會裏降了級,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一字胡,從外麵空降到醫學院,壓在了他的頭上。
“身影眼熟?”鄭義邁著虎步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事發現場。
一眾保安到來,所有學生紛紛讓開一條過道,何風站在一邊,背著雙手,渾然不把一切放在眼裏。
許竹露已經過去檢查秦浩的傷勢了,但那一刀插的太幹脆了,秦浩血流的差不多的時間,意識早就已經沒有了。
保安介入,一邊控製現場,一邊報了警。
鄭義把圍觀的學生全都驅散,打量了一下何風。
何風沒理任何人,看許竹露在那裏還在試圖喚醒秦浩,不得不開口說道:“走吧,人都已經死了,咱們該去吃飯了。”
“你闖了大禍了,你知道不知道?”許竹露幾乎朝何風吼了起來。
“人又不是我殺的,我闖什麼禍?”何風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