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沒出山頭之前,小鎮上人影稀疏的狠,何風看著楊珍珍,於是遠遠地喊了一聲:“楊姐。”
“還養母呢!”許竹露小聲嘀咕了一句。
何風也沒理她,看到楊珍珍轉過頭來,望向這邊,於是他揮了揮手。
等走的近了一點,何風才明白,為什麼楊珍珍站在門前不開門了,好再來餌絲招牌下麵,被人寫了兩個血紅的大字。
還錢。
字寫的歪歪扭扭,還是繁體字,看樣子是用噴漆、噴在卷簾門上的,好再來餌絲的招牌上有一個角上,還被人用什麼東西打壞了一些霓虹燈泡。
“昨天那個李旗錦幹的?”何風走到店門口,看著這些‘現場’,表情卻淡淡地問了一句。
楊珍珍看著何風身邊的許竹露,這才說道:“這是你女朋友吧?趕緊走吧,你們不會明白李旗錦有多卑鄙的。”
“什麼情況?”許竹露昨天問何風,何風什麼也沒說,可現在剛一出門,碰見這些,她覺得昨天晚上,何風好像遇到了什麼‘大’事。
“你沒對你女朋友講?”楊珍珍看著何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家夥,心這麼大,這是會鬧出人命的。
人太年輕,果然隻有一股子傻勁,楊珍珍轉頭對許竹露說道:“你男朋友昨天、把我們鎮上、最流氓的流氓,給打了。”
“啊?!”許竹露大驚。
不過驚訝過後,許竹露自己又鎮定了下來,她不是沒見過何風打架,她還沒見過這麼能打的人,能欺負何風的人估計也沒幾個。
“那最流氓的流氓、沒事吧?”許竹露想了想問,隻要別弄出人命就好。
楊珍珍一聽,差一點沒摔倒,這都什麼人啊?聽女孩兒的口氣,好像何風快把李旗錦給打死了似的。
不過,楊珍珍看了一眼何風,才想起來,何風手裏有點功夫,可能女孩子比較熟悉,隨即也就釋然,一邊開門一邊說道:“我看你們是外地人,好心提醒你們,你們不聽,那我也沒辦法。”
等楊珍珍開了門,何風跟許竹露往裏邊一坐,就說道:“兩份餌絲。”
楊珍珍沒說話,直接去後麵換好衣服,然後就開始準備東西,不一會兒就端著兩份熱氣騰騰的餌絲走過來。
許竹露一邊吃一邊問何風:“和遠應該不會跟我們一起去金洱峒吧?我聽他昨天的意思,好像金洱峒很不歡迎外人。”
何風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突然聽得櫃台前的楊珍珍開口說道:“你們要去金洱峒?”
“你也知道金洱峒?”許竹露吃了一驚,剛夾起幾縷餌絲就興奮地叫了起來。
一激動筷子一鬆,餌絲掉回碗裏,濺起幾滴熱湯,湯燙到她,她都沒發覺。
楊珍珍柳眉微蹙,沉默了一下,才又問道:“你們去金洱峒幹什麼?”
“找人。”許竹露趕緊回應,看楊珍珍不說話,又補充一句:“找我爸爸,我爸爸是那個……”
許竹露把手伸向店外,指著不遠處的一幢三層小樓,又說:“我爸爸是那個醫藥采購部的人,去金洱峒,好些天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