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再快點?我要帶露露下山。”顧芳菲對超薄電路另一端的許長亭焦急喊道。
“到了到了。”許長亭在裏邊氣喘如牛,說完這句話,還大喊了一聲。
何風一群人,就聽得此地往北方向,大約四五百米的地方,傳來了一聲大喊。
“等老許一起下山,行嗎?”顧芳菲扶著許竹露,問了一句。
何風道:“當然。”
雖然隻有四五百米遠,但許長亭來到他們這群人身邊的時候,還是用了將近十分鍾,等他走到眾人身邊的時候,顧芳菲因為帶著夜視儀,看到許長亭原來是個非常儒雅的人,現在頭發亂得跟乞丐似的。
而且許長亭的臉上,也被一些樹枝什麼的擦傷,滿臉血道子,胡子也很長,似乎有好些天沒刮了,猛一看跟個野人差不多。
“竹露?”許長亭看到何風已經背起了許竹露,心疼地叫了一聲,一雙虎目,頓時流出了老淚。
石玉等幾個苗人,打著幾根火把,在前邊開路,許長亭對何風說道:“讓我來背著她吧?”
何風道:“伯父不用介意,我就是您請的保鏢!”
“嗯?”許長亭一聽這個,先是一愣,隨後就被旁邊的顧芳菲推了一下,說道:“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跟上?”
許長亭愣了那麼一下之後,頓時在後麵叫道:“你就是江曼給我請來的保鏢?”
“是,是我。”何風在一邊在前邊走,一邊回道。
“怪不得、怪不得,一個小丫頭片子,能給我請來什麼靠譜的人?你是怎麼保護竹露的?怎麼能讓她受傷?”許長亭在後邊連珠炮似的發問。
隻聽這口氣,就已經知道,他是多麼的憤怒了,這保鏢也太不靠譜了。
顧芳菲拉了一下許長亭,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可是氣頭上,再加上擔心許竹露,許長亭哪裏顧得上這些,他就是要數落一下何風。
“你這樣的保鏢完全不合格,你知……”
啪!
許長亭的話都沒說完,跟在他身邊的顧芳菲,一個巴掌拍了出去,打在了許長亭的嘴上。
這一下,把許長亭給打愣了,他心裏心疼許竹露,本來想衝不靠譜的保鏢發發火、泄泄氣,誰知顧芳菲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巴掌。
“你夠了沒有?”顧芳菲哭泣道:“如果不是小何,我們娘倆就被那幾個苗人給殺了,是他衝過來,打掉了那幾個苗人手裏的刀和槍,我們才能脫險。”
顧芳菲一邊說一邊哭,幾個苗人因為兩個人的動靜,本來還停了一停,可是看到顧芳菲打完那一巴掌之後,撲到了許長亭的懷裏,幾個人趕緊扭頭繼續開路了。
何風心裏也不好受,許竹露請她一起來苗疆,如今還不到兩天,居然受了傷,自己還虧是一個武道高手,竟然連自己的一個朋友都保護不了。
“滇金石族!該死啊!”何風哼了一聲,繼續背著許竹露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