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曾不行,人在打架的過程中,身體不自覺地會調動全身的運動神經來做應激反應,時間短了,都還好,時間長了,誰也受不了。
越打下來,鄭義揮舞手中的方向盤鎖,速度就越慢。
褲衩男一看,第一道保護力量,把上就能撕開,他舉著圓桌,得意一笑,衝著何風等人開起了嘲諷技能:“小兔崽子,有個會打架的朋友,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是不是?他是能打,但打得過我們一群人嗎?”
“我草,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何風聽完這個,不自覺地就想起了一字胡,好像那家夥,曾經有說過。
要不,這話就是紅毛曾經說過,這是一群仗勢欺人的玩意兒。
何風催促坐著的幾個人,道:“趕緊吃,這烤肉都沒地方放了,趕緊騰出兩個空盤子來,我要讓那家夥閉嘴!”
天歌與扶陽根本就沒停歇,兩個人除了有點餓之外,實在是沒想到盲人燒烤的東西,居然真的挺好吃。
許竹露扁扁嘴道:“何風,我認識你這麼多天來,為什麼總感覺,隻要跟你在一起,就看見你打架啊?”
何風冤枉道:“哪兒有?我這不是替鄭義教訓那聒噪的家夥嗎?”
“人家明明是衝著你來的!”許竹露此時並不害怕,因為他知道何風還沒出手,所以那些人炸呼的厲害,可她就是不怕。
“明明是衝我來的?”何風一聽,頓時扭頭,對一群半大青年,問道:“你們當中誰叫明明啊?”
半大青年正跟鄭義打得起勁,聽得有人叫喊,終於罷戰,往後退了兩步。
幾個人看何風時,全都不自覺地瞅了瞅何風的手臂,好像那裏掛著的不是兩條胳膊,而是兩條金條。
其中一個人,舉了舉手,說道:“我叫明明!”
“就你一個啊?”何風不滿意地問道。
叫‘明明’的半大青年,揚了揚手中的棒球棍,開罵道:“爺爺的大名叫小明,爺爺的小名叫明……”
話沒說完,何風的盤子,又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明明’麵門,隻一下就把他打翻在地。
何風坐下後,對許竹露說道:“好了,明明不是衝我來了,他已經倒了。現在可以吃了嗎?”
許竹露氣得拿起幾根竹簽,狠狠地咬了一口烤肉,狠狠瞪著何風,像是咬得不是烤肉,而是何風的手。
“都他媽地愣著幹什麼呢?看舌尖上的中國啊,還不給老子上,誰廢了那小兔崽子的胳膊,除了十萬塊,老子管他一個月的大保健。”褲衩男舉著塑料圓桌當盾牌,往後退了兩步,又是一聲大吼。
何風歎道:“有些人,真是記吃不記打。你們快點吃,我又要用盤子了。”
不僅是何風覺得聒噪,此時就連江曼和采晴,也覺得褲衩男的話有點多了,幾個人心一沉,趕緊坐好,大塊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