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竹露看到何風回來的時候,再也不顧及別人異樣的眼光,一下子就衝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何風。
她抱得很緊,即使抱著何風,許竹露的身體,還在顫抖,像是受到了極其強烈的驚嚇。
“怎麼了?”何風輕聲問道,但許竹露一語不說,隻是拚命抱緊何風。
何風把目光投向了一邊的采晴,擠出了一個‘怎麼了’的表情。
采晴深吸口氣,說道:“我所說的事情,發生了,竹露真的已經……剛才回來後,沒多久,竹露的手突然變得透明了,雖然隻有五根手指變得透明,但這就已經證明,我灌頂得來的記憶,看來是真的。”
江曼也收起了玩笑之心,許竹露剛才手出現虛無情況的時候,江曼是親眼見到了,所以對於一個基因專家來說,這簡直顛覆她的三觀。
“人會變得虛無,那就沒有破解之法嗎?”江曼看向了采晴,想聽聽她有什麼答案。
但采晴隻是搖了搖頭,對此似乎也沒有好辦法。
何風拍了拍許竹露的後背,然後扶住許竹露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消失的。”
“你有辦法?”江曼隨口問道。
“沒有,但一個月的時間,總能想到的。”何風搖頭。
江曼看了一眼采晴,提醒道:“沒有一個月了。”
何風嗯了一聲,把許竹露又扶到了沙發上,拿起許竹露的手,看了看,摸了摸之後,才問道:“出現那種情況的時候,你的手能觸摸到東西嗎?”
許竹露搖了搖頭,顫抖道:“碰不到,但是我能感覺到手還可以動,卻什麼也抓不起來,連水杯都抓不住。”
何風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情況似乎比想像中的要嚴重,居然無法觸摸物體,這才是最致命的。
就這麼握著許竹露的手,何風沉思了好一會兒,突然對采晴說道:“如果利用陣法來鎮壓己身,可不可行?”
采晴搖了搖頭,說道:“灌頂中的記憶,似乎有這一說法,但那至少都是辟穀境界的修士,才可以布置的陣法,如今我們兩個都是武道境界,這根本就做不到。”
“而且……”采晴把而且說完,一想後麵的話還是咽了算了,說出來隻會讓人更沮喪。
其實采晴想說的而且,就是指許竹露的體質,一旦這種近陰陽同體體質,被陰陽同體給融合了,那陣法再高級,也無法阻止她腳踩陰陽兩界了。
陰陽兩界,屬於大界,這種跨越,並非小道。
“對了!”采晴突然想起,何風已經得到了杏黃旗,於是說道:“杏黃旗乃是布陣的聖物,說不定這種至聖之物,可以做到鎮壓肉身。”
在采晴的記憶中,高等階的陣法,除了可以隱藏天機外,也有鎮壓自身氣場的,隻是需要的材料不同而已。
何風聽聞,頓時問道:“可是現在杏黃旗紮根於我的腦海,無法搬運出去,這怎麼辦?”
采晴扶著額頭,也很為難地,想了想說道:“何風哥哥,還記得我們在瀑布後的通道上,第二次看到的那些圖刻嗎?我懷疑那是陣紋,你現在還能記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