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竹露臉紅道:“為了我的愛情,木馬肯定會委屈一下啦。”
“好好好。”何風替許竹露抿了一下耳邊秀發,扭頭對旋轉木馬的老板說道:“老板,我要包場。”
看護旋轉木馬的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聽得何風說大話,頓時回道:“一個鳥人都沒有,你坐就坐唄,包啥場啊?”
何風額頭全是黑線,走到那中年婦女身邊,說道:“我說的是包場,你要是再讓其他人上,那我可不付錢。”
中年婦女看何風這回,來認真的,頓時看了看外邊道上的人群,見沒一個人來坐旋轉木馬,猶豫了片刻,才道:“行吧行吧,包場五百!”
錢的問題,何風不太在意,他要的是氣氛。
許竹露找了一匹金黃的木馬,然後就趕緊坐了上去,看到何風給那中年婦女先交了錢,然後等他一上來,就對何風招了招手。
何風就走過去,也坐在了那匹金黃的木馬上,雖然有點擠,但兩個人坐下之後,感覺幸福感爆棚。
中年婦女剛按下啟動開關,看到兩個人坐在一匹木馬上,頓時叫道:“你們不能逮著一匹木馬欺負啊,都包場了,分開坐多好啊。”
何風見那中年婦女有點八婆,當即道:“你再多事,我們就不坐了。你看你有生意嗎?這包場的大活兒,你還擋三挑四。”
中年婦女看何風是真著了急,趕緊閉了嘴,躲進自己的小屋裏去了。
兩個人坐在旋轉木馬上,聽著《旋木》舒緩的音樂。
“旋轉的木馬 讓你忘了傷……”
到最後,許竹露情不自禁地跟著王菲的歌曲,輕輕哼唱起來。
何風從來沒聽過許竹露唱歌,就在她背後,聽著許竹露輕輕哼唱,竟然聽得如癡如醉。
“不管我能夠陪你有多長,至少能讓你幻想與我飛翔……”許竹露哼唱到這裏的時候,何風從背後狠狠地抱住了她。
“音樂停下來你將離場……”許竹露唱完這一句,最後一句‘我也隻能這樣’,她卻無論如何也唱不出來了。
“你能不能不要聽這些傷感的音樂啊?”何風的心再堅硬,也擋不住這直扣心靈的音樂衝擊。
“何風!”許竹露輕輕拍了拍何風的手,輕輕叫了一聲。
“嗯。”何風環抱著許竹露,坐在旋轉木馬上,聽著這樣的歌曲,但凡有心事的人,都受不了。
鐺!
鐺!
鐺!
突然三聲震耳欲聾的金石交擊聲,把兩個沉浸在悲傷中的人,給驚醒了。
何風一抬頭,看到旋轉木馬圍欄外,站了四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人一條乞丐褲,上衣全是花花綠綠的T恤。
四個人正一臉淫笑地盯著何風和許竹露看,當何風與許竹露旋轉經過他們身邊時,那四個青年,還發出了‘哦哦哦哦’地賤笑聲。
何風當時就想跳下來,把這四個家夥給打翻在地,許竹露拉住了何風的手,沒讓他起身。
四個青年中的一個穿了紅色T恤的人,把手裏的石頭扔了後,朝著許竹露吹了個口哨,然後說道:“妹妹,有沒有興趣一起玩呐?玩浪漫,哥哥我在這遊樂園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紅色T恤青年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身邊三個青年,同樣也是哈哈大笑。
看到許竹露與何風不理他們,那紅色T恤青年更得意了,叫嚷道:“老板老板,快點出來,來生意啦。”
先前躲進小屋中的中年婦女,這才走了出來,看到四個穿著個性的青年,說道:“你們先去其他地方玩吧,我這被包場了。”
紅色T恤青年,一聽,笑道:“吆喝,排場不小啊,一個破旋轉木馬還包場,你他媽以為自己是王思聰啊?”
身邊幾個人也都哈哈大笑,紅色T恤青年,對老板說道:“趕緊給我停了,包你妹場,這是遊樂園,你有種把整個遊樂園都包了場。”
中年婦女看了看坐在旋轉木馬上一語未發的何風,又看向了那四個青年,說道:“包場就是包場,你們趕緊走,不走我就報警。”
“哈哈哈,報警?好啊,你報啊!你報嘛!你報呀!”紅色T恤青年笑得更得意了,似乎警察來了,他能更牛逼一點似的。
四個人笑得更加猖狂,一身穿花紋T恤的青年,又拿起石頭,敲擊開了圍欄,敲擊得聲音,把人的耳膜都要震破了。
有這一情況出現,遊樂園裏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大家都不太敢靠近,這四個家夥看起來應該是幾個‘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