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江曼一提起錢,就想跟何風掰扯清楚,但這話說出來,是個男人都不幹。
“我來紅陽為了什麼?”何風又用殺手鐧。
江曼的臉‘騰’一下子就紅了,她看著許竹露,就道:“你也沒吃虧呀,看你現在的狀態,不是已經好了嗎?”
何風氣道:“我這是好了嗎?我碰誰誰就消失,那你讓我也碰碰?”
看到何風生氣,江曼引戰到許竹露頭上,她對許竹露說道:“竹露啊,你看看你男朋友,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許竹露一幅看戲的表情,看了看何風,又看了看江曼,不急不緩道:“你們的娃娃親,好像也是真的吧?”
江曼趕緊道:“哪有兒?我家老頭子說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何風就道:“你要不是江老頭的閨女,那的確跟你沒關係。”
許竹露看兩個人還要說,趕緊阻止道:“停停停,這還有別人呐,能不能不說這些啦,想想采晴的話,好不好?”
正在敲擊鍵盤的計算機專家,頭也不回地說道:“沒事,你們就當我不存在。”
何風跟江曼麵麵相覷,許竹露見二人停戰,趕緊拉起了何風的手,說道:“何風哥哥,我們出去透透氣。”
江曼就在一邊說道:“竹露,你說話怎麼越來越像采晴啦?”
“有嗎?”許竹露扭過頭來對江曼問道。
江曼就學著許竹露的聲音,對何風說道:“何風哥哥!”
許竹露臉一紅道:“有嗎?”
江曼就道:“聲音溫柔的能溺死一頭牛。”
“有嗎?”許竹露溫柔地一抬頭,看著何風問道。
何風這一刻,盯著許竹露看,卻發現除了長相不同外,某種氣質方麵,還真的跟采晴有了相通之處,尤其是那種溫柔的氣質。
“你喜歡任性點的我呢?還是溫柔點的我呢?”許竹露拉著何風的手就出了江曼的研究室。
“都喜歡。”何風老實回答道。
“我以前都叫你何風,可是當采晴叫你何風哥哥的時候,我也多想那麼叫你。”許竹露跟何風並肩走在一起,兩個人手拉著手。
何風就道:“如果采晴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你忌妒她,不就成了忌妒你自己嗎?”
“說得也有道理,我羨慕采晴做什麼?我就是我,雖然你隻是我的七分之一。”許竹露突然說出這個話來。
何風發現這一幕他經曆過,采晴也說過同樣的話,當時還要何風提前預演。
“何風……我、晴兒、曼姐,你最喜歡誰?”許竹露拉著何風的手,心情有點沉重,但更多的是開心。
能喜歡上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尤其在茫茫人海中,走到一起不容易,許竹露特別珍惜。
但作為一個女孩兒,這種問題沒有人會不關心,就像現任總會拿自己跟另一半的前任比,情商高的人,哄哄現任也就過去了。
情商低的人,碰見這個問題,不亞於碰上高考數學最後一道大題。
政治的題,你不會了,你可以亂寫啊!
英語的題,你不會了,你可以當成閱讀理解啊!
數學的題,你不會了,你特麼隻能寫個解啊!
何風智商還湊合,但這情商,真不見得有多麼高,雖然有過多次預演,但當許竹露問出這個話來的時候,他還是感覺,腦海裏就飄來了一個字,解,然後冒號。
“竹露啊,我們要不去寺廟逛逛吧?聽說釋迦寶刹來了個講經的老和尚,講得可好聽了。”何風顧左右而言他。
許竹露暗暗鬆了口氣,她一方麵希望聽到何風的答案,另一方麵,又不敢聽到何風的答案。
采晴、江曼,她們都太優秀了,也都太漂亮了,許竹露雖然被破了身之後,顏值越來越高,但她就是怕何風說出,她不想聽的話。
如今,聽得何風轉移話題,許竹露頓時應道:“好啊好啊,不過,一個講經的老和尚,能把經講得多好聽啊?”
何風就道:“我也是聽鄭義他們說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聽聽經,靜靜心,好不好?”
許竹露點點頭,拉著何風的手,走起路來,像隻小兔子似地跟在何風身邊。
如果不是有著身體可能消失的未知命運,許竹露感覺生活簡直不要太美好。
出了江曼的基因科技,何風伸手攔了輛車,拉著許竹露坐上車後,對司機直接道:“去釋迦寶刹!”
司機一聽是個寺廟,先說了一聲‘好咧!’然後就調轉方向,這才對坐在後排的兩個人說道:“你們也是去聽一覺大師講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