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警官,以為這次出警,碰見的又是遊樂園裏的何風,心中那叫一個震驚,生怕這是個套,還沒見進門,就先表明了態度。
馬良被身後兩個家夥的叫聲,先給嚇了一跳,強忍著抱頭臥倒的衝動,對身後二人道:“草,給我站起來,何……何風教授沒帶人。”
說完這句話,馬良衝著何風小跑了過去,伸出雙手握住了何風的手,問候道:“何風教授,真的是您?”
在地上驢打滾的兩個老人,聽見警察來的時候,表演的更賣力了,可是當他們看到,警察來了,居然忌憚那個小年輕的時候,心裏全是一陣狐疑。
“我是何風,請問你是?”何風有記名恐懼症,當時記得那個萬什麼副局長,叫眼前這個人馬什麼來著。
“馬良!神筆馬良的馬良!”馬良握著何風的手,激動地晃了三晃,看到何風這次沒表現出煩躁的樣子,頓時對門口的兩個警官喊道:“都過來見過何風教授。”
那兩個警官趕緊進來,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到屋子裏除了幾個女人與地上兩個老人外,沒別的人,這才打起了招呼說道:“何……何風教授,您怎麼在這裏呀?”
方雅沒想到來的警察,會認識眼前的何風,而看何風的樣子,他也隻不過是個大學生的模樣,居然被這幾個警官,稱為教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來朋友家坐坐,碰見兩個老無賴,這不就驚動了你們嘛。”何風看他們對自己客氣,也就對他們客氣道。
馬良激動地看著何風,頓時覺得,世家巨子就是有世家巨子的風範,瞧瞧這胸襟,根本就不與小人物一般計較。
“是誰打電話報的警呀?”馬良溫柔而不失威嚴地衝地上的兩個老人說道。
方雅在後麵,搶先道:“是我報警的,這兩個房東無理取鬧,還打了我,還要打我的朋友,我怕我朋友受傷,所以報的警。”
馬良心裏一驚,乖乖呀,這兩個老家夥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還敢打何風教授?和何風教授的女朋友?
瑩兒邊哭邊道:“這兩個壞老人,打我媽媽,還打竹露姐姐。”
老頭兒老太心中一驚,突然就跪倒在了馬良麵前,強辯道:“警察同誌,我們兩個加起來都快兩百了,你覺得我們能打過他們嗎?”
馬良剛要說話,他身後的一個同事,就道:“老賈頭兒?前兩天你在清水閣門口碰瓷,忘記你的教訓啦?”
“李警官,那是誤會嘛。”老頭兒心虛道。
馬良問道:“怎麼回事?”
“回馬所,這老頭前兩天在清水閣門口碰瓷,碰上的是咱分區的政委,政委為了弄清碰瓷是怎麼訛詐事主的,就跟他唱了一出戲,最後掏出警官證的時候,這老賈頭跑得那叫一個快,不過最終還是被政委給抓住了,念在他六十多歲了,就沒對他做出更嚴厲的處罰,隻做了口頭警告。”
馬良一驚,看著老賈頭兒,就道:“喲?還是個慣犯?今天躺在何風教授的朋友的家裏,這唱得也是一出碰瓷的戲了?”
老頭兒老太一口咬定,道:“警官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呐,那個小子真的把我們推倒在地的,哎呦,我的腰啊,哎呦,我的盆骨啊,哎呦,我的骨靈蓋兒啊!”
馬良也不聽那老頭兒老太一麵之詞,詢問方雅事情經過後,溫言道:“方雅女士,作為良好的守法公民,我們公安機關,絕不助長歪風邪氣,您今天說的這些話,能跟我們去所裏做個筆錄嗎?”
方雅點了點頭,馬良就對老頭兒老太說:“都起來吧,有傷驗傷,有事說事,今天的事情,我們一定追查到底,你在口頭警告期,又做出了碰瓷舉動,準備好蹲班房,還有,通知這兩人家屬,撒潑耍橫,那是行不通的,這是法製社會。”
老頭兒老太一聽馬良的話,頓時跪著抱住了馬良的大腿說道:“警官警官,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呀!”
“誤會?哪裏來那麼多誤會?你打方雅女士的那一巴掌,我現在還看得見指痕,這是誤會?”馬良怒喝一聲,威嚴至極。
方雅捂著臉,又哭了起來,她這一年來,受了這兩個房東不少氣了,如今有人為她做主,更是哭得傷心。
老頭兒老太還想說什麼,馬良讓兩個警官,把他們拉開之後,訓斥道:“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打扮得比八十歲的人還老態,是不是覺得披上弱者的外衣,就更能繼續作惡了?社會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各別的老人,才搞得其他本應被幫助的老人,得不到應有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