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過了一個字的宣紙,無論是摸起來的手感,還是眼睛看著的質感,與剪裁留下的另一部分,好像完全不是一張宣紙上的。
大家都有些好奇,剛才何風握著筆一動不動,大家剛才盯著看了十來分鍾,何風都未曾一動,而且還沒有要動筆的意思。
如果不是林老說,不要大家打擾,大家都快以為何風那是睜著眼睛,睡著了呢。
林老把何風寫過的宣紙拿在手中,看了半天,於是問道:“這開篇第一個字最是艱難,百裏寫這一個字,都耗費了一天的光景,你怎麼可能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何風聽完,兀自吃了一驚,連忙問道:“什麼?一個小時?我寫這一個字,已經用了一個小時?”
江曼、許竹露、林老、司馬關、方雅,包括瑩兒,都無比認真地衝著何風點了點頭。
“不會吧?我覺得我才寫了沒多大一會兒啊,這個字是有點複雜,但臨摹起來,並不是太吃力啊。”何風輕聲自語道。
林老真是無語,真是人比人得氣死啊,林老臨摹頭一個字,幾乎有一萬遍,根本就寫不出,改變紙張的氣象的結果。
歐陽百裏倒是可以做到,但歐陽百裏至少要花一天的功夫,去臨摹這頭一個字。
這是開篇定式,複雜程度簡直無以倫比,誰能想到擁有特殊眼瞳的何風,居然在這方麵有這麼高的造詣?
在場的人,隻有林老懂行,他對於何風能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達到這樣的一個效果,說不出的一種欣喜。
於是林老鼓勵道:“剩下的字就好寫多了,你趕緊再寫來看看。”
何風聽得林老這麼說,剛開始還有點不信,但隨著動用天眼通,來模仿這張佛眼蒙塵,何風發現,的確如林老所說。
除了開篇第一個字比較複雜以外,剩下的字,就不那麼複雜了,它們隻是頭一個字,蘊含的乾坤中的某一個部分,獨立出來的很小的,其中一部分。
有了之前複雜臨摹的經驗,後麵的文字,的確容易書寫的多,但就是這,同樣也耗費了一個小時。
這一次大家都沒有再去一邊休息,都聚集在了何風身邊,看著何風一動不動。
雖然沒看見何風的手動,但大家幾乎是用肉眼看到,何風的筆下,似乎是一個像素點一個像素點地出現在紙張上。
越到後來,那種像素點出現的情況越快,這也證明何風的書寫速度,越來越快。
當何風從臨摹佛眼蒙塵中恢複過來意識的時候,大家幾乎都不相信,這些看不懂的古梵文,竟然是何風一個點一個點的臨摹下來的。
林老拿起何風寫的那張古梵文,簡直愛不釋手,對何風說道:“臭小子,你這張佛眼蒙塵,老頭子我收藏了。”
“欸!有沒有搞錯啊?我費了半天勁兒,你居然給我要走?”何風一怔道。
林老把何風臨摹的‘殺人書’放進了口袋裏,說道:“好啦好啦,補償你一下好了,喏!再給你一張。”
就見林老伸出手,又遞給何風了一張,類似於佛眼蒙塵的發黃的硬紙。
“這也是你說的佛眼蒙塵?”何風大致一看,竟然與他手中的那張舊的,是一樣的。
林老點點頭道:“是的,這張也有一定的次數限製,不知道能用一次還是兩次,反正不超過三次。”
“杯叭哩啦個籠叮咚啊!”何風氣得跳腳,恨不能把林老的胡子給他拔光。
林老沒聽懂,問道:“什麼意思?”
何風氣得哼一聲,說道:“回來再給我準備點更高級的東西,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收藏我那張佛眼蒙塵。”
林老驚疑道:“嗯?你知道什麼?”
何風就道:“這張佛眼蒙塵,最主要的是頭一個字,它是通過那一個字,概括的一片乾坤,後麵的字,都是這個乾坤的一種內部組合排列。
你這兩張的佛眼蒙塵,除了頭一個字還清晰外,其餘的字都暗淡了,怪不得效果不好,次數變少。
我那一張臨摹的時候,後麵的字跡,我是根據記憶拚接上去的,如果不出意外,我臨摹那張,可能用的次數,明顯比你這兩張加起來還多。”
林老聽後,哈哈一笑,然後臉紅道:“算你小子腦袋好使,還真被你猜中了。沒想到你小子,在這方麵居然有這麼深的造詣,那你日後肯定不缺啊,你送我一張,看把你給小氣的。”
何風崩潰道:“老林啊,我是去偷聽江望極的牆根啊,我不是偷聽普通人的牆根,你不怕我一去回不來啊?”
林老哈哈大笑,搖了搖頭,說道:“說真的,一點也不怕,就你這心眼,我覺得江望極對上你不吃虧,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