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啦?人家華小姐眼光可高了去,胡公子有才算什麼,你得當大官才行。唐朝的孟浩然誰不說他有才華,結果一生布衣。如果胡公子不能做大官,我看他是別想娶到華小姐的。”
慕罡烈不想聽這些腦殘女人說的這些話,他怕聽多了連自己也變成腦殘的了,於是他把後來這些個美眉說的話全當作是耳邊風,他現在更想關注的是這個胡公子接下來會做出些什麼樣的舉動來的。
這時胡公子的畫舫停靠在了華小姐的畫舫邊,那胡公子在船頭點頭哈腰的,像隻哈巴狗一樣,可能是在向華小姐念他寫的那些狗屁愛情詩吧。
過了好一會兒,隻見那簾幕動了動,慕罡烈的眼皮也隨著往上跳了跳,他以為那個華小姐會走出來,誰知走出來的是一個丫環裝束的女子,這女子倒是很有幾分姿色的,而且從她走路的姿勢,可看出她還是很有氣質的。
慕罡烈不由感歎道,連身邊的丫環都這樣出色,想來這華小姐也肯定是不一般的。自己剛才認為她可能是個醜八怪,看來是自己醜化她的了。
那丫環對胡一塵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畢竟隔得遠,連一點兒聲音都沒能聽見,隻能根據他們的動作來判定是在說話,那胡公子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真搞不懂他在那搖頭晃腦是什麼意思。
那一群女人(因為現在的慕罡烈不在把她們當美眉了)在看見中間那艘畫舫緩緩地往湖中心開去,與其他兩艘畫舫脫離開來時,有一個女子高興地說道:“看到了吧,我說華小姐眼光很高,不一定能看上胡公子,我可是說對了的呢。”
“你別在那高興的啦?說不定是華小姐與胡公子談好了,兩人學《西廂記》裏的鶯鶯與張生,偷偷私會的呢?”另一有女子反駁道。
這話說得倒是有些道理的。本來在這個社會男女是授受不親的,這胡公子與華小姐即便是郎有情妹有意,也不可能當著大家的麵相見的,這要是傳出去,那可是一個“舉身赴清池”,一個“自持東南枝”的了。
胡公子目不轉睛地看著華小姐的畫舫駛向煙波浩渺的遠處,直到看不見了,這收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拿著那把鵝毛大扇,輕輕地搖動著,臉上仍然保持著之前的笑容,好像這笑是在他臉上雕刻出來的一樣。
慕罡烈一見,暗罵了一句:有病!這大冷天的,還搖風打扇,這不是病是什麼?慕罡烈是怎麼看這胡公子怎麼不順眼,他甚至認為胡公子跟他提鞋都不夠格。可是那些腦殘的女人還喜歡得不得了,真是讓人很無語。
因為是初冬時節,這湖風卻是冷硬冷硬的,刮在臉上都有些過臉的了,不過胡公子為了讓自己能風度翩翩,穿得比較單薄,剛才因為是在華小姐麵前,自然是咬牙都得堅持,顯示自己是有著國防般的身體,這寒風蕭蕭算得了什麼?不過現在華小姐的船行得遠了,他也就支持不下去了。隻見他頭往天上揚了揚,隨即猛地向下一擺,打出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來,連眼淚鼻涕都打了出來。
那些仆人一見,趕緊將胡公子扶進船裏去了。
慕罡烈一見,不由得罵出聲來:“跟老子崩起噻!像你那副排骨架架,老子就是風吹大一點,都會被刮跑的。我看這回回去不躺過三五幾天怕是起不了床的,搞不好連老命都會丟了的。嘿嘿嘿。”慕罡烈這麼一罵,覺得心裏特痛快,不由笑出聲來了。
慕罡烈的罵聲與笑聲,卻是引來了那群女子的回眸,真切地說應該是白眼,她們都以一種鄙夷不屑的目光看著他,看得穿跟叫花子一樣,卻剃了個馬鬃樣的怪模怪樣的發式,她們不得不懷疑他的神經是否正常,也正因如此,她們才沒大笑出聲,而是用白嫩的手捂住小嘴,吃吃地笑著,而當慕罡烈的目光橫掃過來時,她們卻趕緊把臉別向另外一邊。
不能說慕罡烈自戀,如果除去他身上穿那套行頭,不論是從身材還是長相來看,慕罡烈可真無愧帥哥的稱號,古時名叫美男子,他有著一米八的個頭,如果按古時的計量尺來算,那可是身高八尺的了,他的身體可用鋼澆鐵鑄來形容,隻要他一用力,那腱子肉凸起來,那可是讓人眼睛瞪得滴溜溜圓的,至於他的五官,說端正還有些醜化他,應該說精美才是,這可真的稱得上是絕世酷男的了。
不過這時的他就像那沒發現的和氏璧一樣,被那如石頭般的外表給遮掩住了,讓人發現不到他的美。
之前他在燕京大學讀書時,他可是學校的校草,女生們一見他,像蜂子朝王一樣,嗡的一聲便圍了上來,他可是在花叢中笑的呢。
“這是哪裏來的叫花子?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站在這裏,不但汙染環境還汙染我們的視線,竟然還恬不知恥地站在這裏,是我來,早鑽地縫逃走了。”
“我們還是躲得遠遠的好,快走快走!”
旁邊幾位自以為穿著黃馬褂就當自己是神的人,在看了胡公子後,產生出自慚形穢之感,現在看見慕罡烈,總算讓他們找回了些自信,他們自然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來安慰安慰他們那顆受傷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