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第二天清早一大早,就有一陣惱人的敲門聲打斷了韓楓地美夢,這會韓楓揉揉自己蓬亂的頭發,正要去開門,低頭瞧了一眼自己此刻身上就穿著一條褲衩,觸電似的縮回了自己準備開門的手,好歹衝進臥式套了一條長褲,敲門的聲音催得急了幾分,韓楓不勝其煩,也顧不上穿衣了,直接開了門。
這會一開門,韓楓就注意到自己門前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裏麵隔著白襯衫,臉上帶著墨鏡的男子,就像黑超特警裏麵那兩位,韓楓就估摸不透這兩個不怕熱的家夥這麼早來竄自己家的門是為了什麼,貌似自己不認識他們吧?
“你們是?”韓楓撓了撓頭,有些猶豫地開口。
“您是韓先生吧?”那兩個黑衣人倒是沒有理會韓楓的提問,直接搶白道。
“我就是,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韓楓這會微微防了一手,如果對方來者不善,他也好飛速地關門,然而似乎對方察覺到了他的舉動,一個男子稍稍上前半步。正好用鞋尖卡住了門沿,這會隻聽他們道:“韓先生,請恕我們冒昧清早就來打攪您,但是您說您就是,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借閱一下您的身份證?”
韓楓雖然脾氣好,但是不代表他沒脾氣,這種變相盤查讓他心中也不覺升起些許怒意,當下正要發作,卻聽見另一個黑衣男說道:“我們也是受托把一些東西帶給您,您就當我們是郵局的人吧,收件人不是也要憑身份證收件蓋章的麼?”
韓楓聽到“東西”這兩個字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很快地把昨晚那少年和自己說得話聯係在了一起,當下韓楓稍帶疑色地打量了這二人一眼,終於點點頭,跑進房間翻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兩個黑衣男子接過韓楓遞去的身份證,看著上麵的照片仔細地打量了韓楓幾眼,當下道:“嗯,確實是您,剛才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我們也是衷人於事。”
韓楓點了點頭,淡聲開口:“那東西呢?”
這會一個一個黑衣人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西裝一邊,使得韓楓身子感到無端地一緊,槍?殺人滅口?如果按照電影裏演的話,那麼這樣的情節很有可能發生,然而當他看到隻是一個平凡的包裹的時候,韓楓感歎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當下那兩個黑衣人恭敬地把包裹和身份證一起遞給了韓楓,就起身告辭了,韓楓當然不會說請他們進來喝杯水再走的話,沒有朝他們的背影比中指已經是韓楓的休養了得了。
韓楓抱著包裹回到臥室,當下細心地扯開包裹,一個黑匣子從那堆廢棄紙片兒中露了出來,匣子內存著一張光盤,還有一支毛筆,韓楓先是好奇地拿起那支毛筆細細端詳了一陣,卻是看不出端倪,不過對於光盤就簡單多了,直接放進電腦,韓楓點開了光盤裏所保留的影像。
當即影像上的黑幕一抖,緩緩地映出一個老人家來,韓楓盯著顯示屏,在回憶裏苦苦搜尋著這老人的記憶,奈何爺爺過逝的早,自己應該沒有和他見過麵吧,不過從爺爺生前留下的那幾張照片來看,韓楓依稀可以分辨出這老人的身份。
老人的年紀很大了,太多歲月的滄桑在他的臉上刻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他的身板有些駝背,這讓他看起來就像一直傴僂身軀的大蝦,他蒼老如同書皮般粗糙的手中拄著一根藤木拐杖,坐在椅子上,他的身邊有人貼身伺候著,而那個少年,韓楓看著有幾分眼熟,想來就是遊戲裏的那一位吧。
當下老人呷了呷嘴,開口道:“或許這一次拜托你有一些突兀,但是卻也是不得以了,韓楓啊,你或許不記得了,當初我們見過麵的,不過那時候你還很小,而且是你爺爺還在的時候……”
老人的開場白難免有些羅嗦,但是韓楓卻沒有這種感覺,仿佛聽一位慈祥的老者述說著一些陳年舊事,是一件很值得玩味的事情,所以他的手並沒有去按動讓影像快進的鍵,而是平靜地聽著老者絮叨著,大概過了十分鍾,老人端起茶來喝了兩口,突然神色變得稍稍有些凝重,韓楓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意識到似乎要說重點了。
“韓楓啊,或許你聽你爸爸或者叔伯提起過,當初我和你打天下的時候,還有一個同伴,姓淩。”韓楓飛快地回憶了一下爺爺的那些照片裏,確實都是有三個人的,當下又看著老人家囁嚅了一下幹癟的嘴唇,道:“唉,當年我們三兄弟共患難,闖出了一番天地,各自都是事業有成,雖然後來都是各自忙著發展著自己的事業,但是情誼猶在,隻是……”
老人說這話的時候咳嗽了一陣,後麵的幾位侍奉老人的幾位傭人都是一陣緊張,趕緊給他拍背送水,老人緩了一下氣,擺手製止了他們,繼續說道:“隻是淩家老鬼生出一個兒子實在是個敗家子,你能夠想象麼,他能夠把10萬塊一個晚上像是打水漂一樣砸個點滴不剩,是的,對於有錢人來說,這點錢並不算什麼,但是你能想象我們三個老鬼創業之處那一分錢巴不得扳開分兩份花的感覺麼,那時候淩老頭已經不行了,因為這樣,他的兒子更加肆無忌憚,是啊,淩家的產業馬上就要落入那個敗家子的手裏了,但是,這一切淩老頭都看在眼裏,是的,他兒子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裏的,所以他在臨終前,托付我,將他的錢全部轉入我的手中,他不願意看見他辛苦努力的一切,都付諸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