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宋慧婷的說法,大家此時都挺好奇的。聽她開口,全都聚焦了過來。
被所有人注視著宋慧婷有點臉紅紅的,但還是鼓起了勇氣道:“胡爺爺,你說會不會這些白鯧魚,嗯……本來就是生活在這裏呢?我的意思是說,它們並不是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運過來養殖的……”
哎?對呀!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
假如這些白鯧魚並不是從南美洲運過來的,而是本地的魚種,也就沒必要太傷神了。畢竟去思考秦代把魚從南美洲運過來的難度,絕對小於本地魚的可能性。
“哎呀,我們這是有了思維盲點。隻聽胡專家說這種魚產自南美洲的亞馬遜河流域,就全都去想它們是怎麼從南美洲運到國內來的,卻沒想過這些魚也有可能是本地的。”
黨建華首先很認可宋慧婷的猜測,這條思路明顯更適合當時的技術條件,也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反正他很難想象,秦代時候有人能把南美洲的魚運到國內來。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總不能這些魚都是飛過來的吧?因為以當時的技術條件,海運和陸運都不可能嘛!
其他人也覺得很有道理,但卻又不太敢相信,於是齊齊的轉向了胡宗道。這種話題,還是聽聽專家怎麼說吧!
“本地魚?”胡宗道也是明顯一怔,隨即則苦笑道:“這個不可能。白鯧魚對環境的要求很高,水溫低於12度就會死亡。在我們國家裏,哪有這樣的生活條件呀?正是因為我國,甚至可以說是整個東亞的氣候條件都不允許,這種魚才生活在南美洲。”
“哦!”眾人都點點頭:對嘛,這才是正確的意見。有理有據,用事實說話。
“大家都應該學過達爾文的進化論吧?”
“這個中學裏講過的,人都是由猿猴進化而來的。”
“嗬嗬,我們先不說猿猴的事兒,就說進化論的核心思維——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胡宗道不慌不忙娓娓道來,聲音中彷佛伴隨著某種魔力吸引著大家:“什麼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呢?這裏很重要的一個概念,就是在說生物的生活環境。”
見眾人若有所思,胡宗道才繼續道:“每一種生物的出現、發展和滅亡,往往都和生活環境的變化有著密切的聯係。生物的生存發展,必須要和生活環境相適應,否則就隻有亡族滅種。”
“不會吧?真有……有這麼嚴重嗎?”
當前年月裏有關達爾文的進化論雖然已經傳入國內,並受到重視,從中學的生物課程當中就開始講起,甚至連唯物主義都離不開這個理論。
但是相關的研究,很多還局限在唯物主義的解釋闡述當中,並沒有拓展到整個生物圈。而且相關的宣傳,還非常的有限。
真正了解到達爾文進化論具體知識和核心的人,在國內非常稀少。很多人提起達爾文的進化論,所知道就是猴子變成了人。除此以外,就不清楚了。
因而胡宗道的話給予了眾人固有觀念很強力的衝擊,短時間內甚至無法消化完全。
而胡宗道隻是靜靜的環視一周,和所有人的目光交彙過一次。就發現了大家的眼中,滿滿的都是迷茫和難以置信。
“沒錯兒,這就是事實。不能夠適應環境的生物,要麼死,要麼變。”
“變?什麼意思呀?”
“就是變異。譬如我們所知道的恐龍,這是地球上史前年代的霸主。基本上整個地球,都是屬於它們的生活空間。同時期的其餘生物,都是在它們的生物鏈之下生存。但是隨著地球上的環境變化,冰河期的來臨,不能夠適應環境變化的恐龍族群就徹底的滅亡了。直到今天,我們唯有從化石當中才能找到它們的蹤跡。”
“而所謂的變異呢,則是指生物在環境改變以後,主動的改變自己去適應環境。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大熊貓是我們的國寶,大家應該都知道它們喜歡吃竹子。但事實上大熊貓在最早的時候是食肉動物,隻是因為地球大環境改變,沒有足夠的肉食給它們吃,然後才開始吃竹子。慢慢的,變成了吃竹子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