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還是王芳喊王立起床,王立洗漱完畢之後坐在桌子前,看著王芳吃飯,並沒有因為昨晚的事情有過一絲的情緒變化。王立也沒有開口詢問,隻是坐在座位上細嚼慢咽起來。
王立吃完飯,發現王芳已經吃完飯正在看著自己,王立知道姐姐有話要說,便放下了碗筷,靜靜地坐在座位上。
“昨天,文河集團的董事長找你什麼事情?”王芳沒有繼續詢問昨天的問題,而是讓王立解釋劉文河找他做什麼。
“我得罪了他的兒子,他出來幫他兒子報仇了。他想找一個人和我打一場拳,打贏了,什麼事情都沒有。若是輸了……”王立聳聳肩,顯得毫不在意,說道:“敗了也沒關係,幫他打兩年工就是了。”
“那你有把握打贏嗎?”王芳看著王立,眼神裏麵盡是關切。
“不知道。他劉文河一個大老板,怎麼會打沒有準備的仗呢?”王立說道。
“那你能拒絕,不去嗎?”王芳此時顯得很無奈,心中隻恨自己是個女孩子,手無縛雞之力,平時油鹽醬醋自己倒能打理的井井有條,可是這樣的事情,王芳還真的拿不定主意。
“我已經答應他了。比就比。我不見得長著輸的樣子,他劉文河也不可能是永遠的贏家。”王立不在乎,看出了王芳的擔心,勸慰著說道:“姐,你不用擔心,若是實在打不過,我直接認輸就是了。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王芳了解自己弟弟的性格,看似柔弱,實則很有主見,性格也很倔強。認定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頭。王芳知道自己勸不過王立,也不再相勸,從口袋裏把王立昨晚塞到門縫下的信用卡還給了王立,說道:“這些錢你拿著吧,我用不著的。你現在需要錢。”
“不不不,姐,這些錢,我本來就是給你花的。我現在還有錢。你根本不用擔心我。”王立把信用卡還給了王芳,說道:“再說了,你照顧我這麼多年,也該我回報你了,這些錢,就當弟弟孝敬您的。”
確實,王立的心中,王芳確實像一個母親一般,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自己回報王芳,也是理所應當。
聽了王立的話,王芳隻覺得無數的委屈湧了出來,鼻子一酸,眼睛裏麵已經布滿了淚水。這些年,自己受的苦,又有誰知道?可是今天聽了王立的話,王芳隻是覺得自己苦了這麼多年,值了。弟弟長大了,真的長大了。王芳身上隻覺得一陣輕強。
過了許久,王芳才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王芳手中拿著王立遞給自己的信用卡,感覺到無比的踏實,她此時忘記了,這些錢,並不是從正道來的,可此時她不在乎這些,因為,這是她唯一的親人給她的。
“那我把錢收起來了。”王芳把信用卡重新收了起來,對王立說道:“雖然你現在長大了,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放棄學業,還有,不要再一直往
工廠跑了。”
王立聽明白了王芳話裏麵的意思,一是不要放棄學業,而是不要一直打拳了,省的自己擔心。王立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姐姐,我不會再去了。和劉文河打的那一場,將是我的最後一場。”
“嗯,你在家休息吧,我有事情,就出去了,你自己在家吧。”說完,王芳下意識的把手朝著口袋摸去,想給王立拿錢,突然想到,弟弟比自己還要有錢的。於是也就放棄,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王芳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在街上的熟食店買了些熟食,買了一瓶白酒,朝著城郊走去。
老城的西城城郊有一片很大的墓地,因為從這裏誕生了許多的鬼故事,所以荒無人煙,王芳來到這裏,不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自己的爺爺老張頭埋在這裏。
沒有人知道老張頭的名字,隻知道他叫老張頭。老張頭無兒無女無老婆,在這裏也沒有什麼親戚,隻有收養了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老張頭死後,墳墓就埋在了這裏,老張頭的墳墓上幹幹淨淨,周圍也沒有一絲雜草,顯然是有人經常打掃。王芳在老張頭的墳墓前鋪了一層報紙,把自己買的東西放在了上麵,王芳買的全是老張頭喜歡吃的,醬肘子、鴨脖、花生米等等,王芳知道,老張頭沒事就喜歡泯一口酒。
一邊準備東西,王芳一邊說:“爺爺,您孫女來看你了。爺爺,您知道嗎,弟弟他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王芳說著說著,聲音變得哽咽,弟弟是她現在的唯一的親人,弟弟就是他的軟肋。她怎麼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弟弟?弟弟就是她的逆鱗啊。
現在弟弟長大了,王芳怎麼可能不欣慰,但是王芳卻不踏實,王立所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