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打手一見有人竟敢架梁子,趕緊圍了上來,其中一個人陰陽怪氣地道:“喲,怎麼著,今兒個多了個嫌命長的來了。”
李自成定睛一看,這位公子哥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認識的延安城一霸石世仁,故意大刺刺地問道:“石世仁,你這個狗東西,仗著人多欺負老弱病小,算什麼好漢。”
石世仁站立身子,打量一下李鴻基,他見來人雙眼通紅,又嗅到酒氣衝天,問話又粗暴無禮,心裏麵火冒三丈。他那受過這個氣啊,他石世仁雖說不是延安城內第一人物,但是在這西城,那是跺一腳,響三響的頭麵人物,誰見了,不都要恭敬的叫一聲爺,這李鴻基雖說在自己也聽過名號,在延安東城也是數得出來的人物,還是不要惹得好。
心裏尋思著,眼中轉了,當下壓製住怒火,臉上堆起了笑臉:“沒想到,今兒個什麼風,將李大哥吹了過來啊,小弟這廂有理了,這樣吧,今天小弟我有事,改天小弟在太白樓擺下幾桌,咱們好好聚聚,李大哥怎麼樣?”
李鴻基沒有理她,蹲在老婆婆麵前詢問,“大娘,到底什麼事兒,這幫子狗人欺負您啊”
老太婆悠悠地醒轉過來,見到一個好漢如此關心自己,心裏一酸,哭哭啼啼敘說起來:“各位大爺,我老婆子冤枉阿!”
李鴻基最見不得人這樣,便伸手止住了,陳先生則是要看看李鴻基如何處理此事,便不動聲色在一旁觀看。
李鴻基問道:“您先站起來,給大夥兒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老婆子哽咽地答應一聲,站起來,然後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原來,這老婆子有一個兒子,一向遊手好閑,一次被這延安城一霸石世仁的幾個手下騙入賭場,一會兒的功夫就輸掉了幾百錢。“我兒子沒有那麼多錢,說要過些日子再還,那些人道好說好說,不過要拿祖遺地房產作為抵押。我兒子被逼得無奈,隻得寫下了借契,抵押了房子。誰知道沒有兩年的工夫,利上滾利,那石世仁定要我兒子還清四千餘吊銅錢,方可以拿回房契。我兒子湊不出那麼多錢,回家又沒臉見人,結果遠走它鄉,到現在下落不明,房子也被那石世仁收了過去。我老婆子無依無靠,隻得流落街頭,行乞度日,今日遇到這個殺千刀的,老婆子問他要房契,他不但不給,還把握打成這樣。”
老婆子的話音未落,早激怒了李鴻基,而陳子龍也是被這辛酸的哭訴,氣得滿腔的怒火,臉色變得鐵青鐵青。李鴻基的朋友和陳先生的隨從也是氣憤不已,隻見李鴻基的無名火從胸中升起,指著石友仁大聲罵道:“石世仁你這無恥之徒,簡直禽獸不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豈容這種無恥敗類橫行不法!老子李鴻基,今天替天行道,管定這事了”
又轉身對陳先生和其他人說到:“陳先生,不好意思,本來今日我等相見甚歡,原本是要為你等接風洗塵,哪知道遇到這種醃攢之事,像這種不法之事,我李鴻基沒有到便罷了,但是今天偏偏被我知曉,今天不給這個石世仁一個教訓,難平我心中之氣。”
石世仁聽了這話,原本強壓的怒火登時冒起,狂怒道:“好個,李鴻基,你我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你在東城逍遙快活,我在西城自在,今天你是吃錯了那個藥,到我的地盤來撒野,別人怕你,我石友仁可不怕你!”
李鴻基一聽,胸中怒火萬丈:“你,石世仁,壞事做絕,整個延安城的老百姓,對你是恨之入骨,老子我今天要伸張正義,把你給滅了!”
石世仁知道這李鴻基的本事,如果是別人,造就叫人下人一哄而上,打個半死,可這李鴻基那是在延安城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今天他過來可能有事,先問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