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穀國大將再次帶人來到城下,雲非衣照舊搬了把太師椅,坐到城牆上曬太陽。暖和的陽光照在身上,裴若軒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薑穀國大將站在城下高聲道:“我薑穀國已準備好五百擔糧食,不知雲先生打算何時將我國三萬士兵歸還?”
“..”裴若軒已經睡了過去,完全沒有理會薑穀國的人。
薑穀國大將再次忍氣吞聲道:“我薑穀國已準備好五百擔糧食,不知雲先生打算何時將我國三萬士兵歸還?”
裴若軒這才悠悠轉醒。“現在城中並無百姓,我們敞開了地方好好招待著貴國三萬勇士,他們可都樂不思蜀,毫不眷戀故鄉呢。”雲非衣仰麵靠在椅背上,悠閑道:“既然將軍您急著見到他們,恭敬不如從命,那就七日後正午,給貴國充分的準備時間,將軍意下如何?”
“哼!”薑穀國大將跳上馬背,“就如雲先生所說的吧。”說完就要拉韁掉頭回去,突然,他停下了動作,再次抱拳問道:“雲先生說城中隻有我國三萬士兵,雲先生好計謀啊!”
“哪裏哪裏。”雲非衣聽完,笑顏如花,躺倒椅子上直不起腰來。“將軍多慮了,您可能不知道我永夏國有秋遊的習俗,十天前城中百姓都陸陸續續離開去附近的城鄉遊玩,這城中恰好沒了人。要不然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抓住三萬隻賊頭鼠腦的耗子呢?您說是吧?”
“告辭!”薑穀國大將猛地拉起馬韁,踹了腳馬肚,飛奔回去。路上薑穀國大將從咬緊的牙關下溢出兩個字“放屁”!
雲非衣將手放到眼睛上,擋著秋日並不猛烈的陽光。過了一會兒,她吩咐道:“準備一些瀉藥,越多越好。不夠了到城中向百姓收購,明日又有一場好戲。”手指下,一抹玩味的光閃過她的雙眼。
“對了。”雲非衣坐起身子,指著地上的麥稈問趙副將:“你知道為何一夜之間這裏突然多了這麼多這些東西麼?”
趙副將思索片刻,回答道:“卑職猜測,前幾日暴雨毀壞了路麵,弄得這裏凹凸不平,積水甚多。這應該是薑穀國偷襲那晚,為了掩人耳目,不暴露自己,他們故意鋪上去的。”
“正是。”雲非衣扶著嵐玨站起身,問他:“我們的嵐公子,有何見解?”
嵐玨看了眼雲非衣,又把目光移到了滿地的麥稈上。“這麥稈上多有麥穗,此地又是土質肥沃之地,麥稈上殘留的一些麥粒,正好被人踩入土中。此地到了明年,應該會有不小的收獲。”
“嵐公子英明。”雲非衣肯定了嵐玨的回答,對趙副將說:“告訴此地城主,這城外的大片麥子,可就是我們邊界士兵的口糧了!哈哈!”
“這可方便了許多,我這就去。”趙副將轉身欣喜的下了城牆。
薑穀國大將迅速回去,立刻麵見本國太子。“太子,交換時間定在七日後正午。”
“你去命人到最近的糧倉,速速把五百擔糧食籌集到。”太子看著桌子上鋪放著的兩國邊疆圖紙,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是。”薑穀國大將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太子,那永夏國的文弱書生說城中現在並無百姓,隻有我薑穀國的三萬士兵。”
“我在永夏的探子回報,這兩天並未見有人出入此城。”太子細細研究著桌上的地圖,狹長的桃花眼眯成一條縫兒,眼神卻越發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