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臣先來到小竹香茶館,點了一壺碧螺春,邊喝茶邊等著心顏來赴約。
經過半個月以來對心顏的調查,冷臣知道了心顏現在在四葉草繪美藝術社上班,每天上下班都有豪車接送,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他不相信心顏有能力參加繪畫比賽,私下去展覽館看過了心顏的作品,真是在他意料之外。沒想到,心顏的畫還能畫得那麼好,怪不得心顏不願意從事舞蹈工作,想來心顏大學就沒有用心學習舞蹈,而是把功夫都用在了畫畫上麵,否則心顏如何能畫出這麼好的畫。
憑什麼心顏就能隨心所欲去過她想要的生活,而自己卻隻能羅雀掘鼠,獨自麵臨將要破產的冷氏,憑什麼?憑什麼?
既然他沒有好日子過,那心顏也休想過舒心的日子……
就在冷臣一個人坐在那裏滿心的憤憤不平時,穆奕陽兩個也驅車到達了小竹香茶館門前。
穆奕陽和心顏下車後手牽著手一起走了進去。
“你們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服務員麵帶微笑問道。
“暫時不用,我們找個人。”穆奕陽涼涼開口。
許是被穆奕陽身上那股冰冷刺骨的氣息給震住了,服務員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敢再開口說話。
心顏朝四周看了看,隻是片刻,她就看見了冷臣的身影,於是,她和穆奕陽便一前一後走了過去。
冷臣看見心顏的那刻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可是當看見穆奕陽時,他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立馬換了一副討好嘴臉。
在冷臣未出聲之前,穆奕陽叫來服務員,“你們這有單獨的雅間嗎?”
服務員連連點頭,“有的,有的。”
“馬上給我開一間,再來一壺你們這的好茶。”
“好的,請幾位隨我來。”服務員頂著壓力,彬彬有禮的帶他們去了二樓的雅間。
一進雅間,穆奕陽和心顏就自顧的坐在了位置上。
待冷臣也坐下,心顏冷冷地看了冷臣一眼。
“說吧,叫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我可不是來聽你說廢話的,最多給你五分鍾。”
冷臣偷偷瞥了穆奕陽一眼,穆奕陽那淩厲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栗,再加上穆奕陽身上那如王者般的氣勢在無形之中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壓迫感。
冷臣後背直冒冷汗,強忍著心中的害怕,一副誠懇的樣子說道:“心顏,你能不能再幫爸爸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你不幫爸爸,那公司很快就會破產的,你真的忍心看著爸爸和奶奶還有你弟弟流落街頭嗎?”
冷臣說得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肯定會認為是她不孝,不管自己父親的死活,一定會百般指責她吧!
心顏冷冷一笑,看著冷臣的目光盡是嘲諷,“你們冷家的事與我無關,我和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難道你忘了嗎?”
說著,心顏的眼神陡然一變,她那雙明眸之下帶著森冷的寒意。
“我在冷家過的是什麼日子,你不清楚嗎?我在冷家是如何被你們欺負的,你不清楚嗎?還有你,你是怎麼對我的,你自己也不清楚嗎,需要我一件件,一樁樁說給你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