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笑笑弄回來四口大荷花缸,還沒有全搬進店裏,我就好奇地跑過去,爬在上麵向裏看,隻見那缸底裏似乎有一條金色的魚對著我眨了眨眼,可一閃就不見了。
我揉了揉眼睛,又向裏麵看去,卻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
這缸是漢白玉的,可裏麵怎麼會是黑色的?
我用手輕輕地拍著那荷花缸,想找出門道來。
“可兒,別亂動,這缸有門道。”弘語上人低聲地喝著我。
有門道,這是說這缸有問題呢,我慌忙將手縮了回來,停在了胸前,跟舉手投降似的。
劉笑笑正帶著人搬了最後一口缸進來,見我舉著兩隻手一臉驚恐地站在那裏,不由得奇怪地問我在做什麼。
我斜眼看了看一旁的弘語上人,示意問題不在我這裏,想知道,那得問那邊兒的弘語上人。
劉笑笑一進來就已經將搬運的費用付了,她一邊走過來看著我麵前的荷花缸,一邊將她那精致的包包拉好拉鏈。
“笑笑。”弘語見那些搬運的人走了,這才對劉笑笑說:“你這店裏的麵積是多少?”
“一百八十平啊,怎麼了?”劉笑笑奇怪地看著弘語上人,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麼。
我倒是用眼睛打量起這間店來,這店也不算小了,可是,這裏的東西也不少啊,一進來,就有一種很滿的感覺。
我又看了看那四口荷花缸,這缸就這樣成一列地放著,怎麼占地的長度也要七八米的樣子,可是怎麼就沒覺得它占地方呢。
我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櫃台,這櫃台也就三米左右,要知道,古董店裏,還是以擺放貨架為主的,這櫃台裏放的都是些小飾物,點不了太大的地方。
“師父!”我忽然發現了什麼,驚叫了起來,眼睛也瞪得老大,盯著弘語上人,那四口荷花缸擺在那裏還沒有櫃台長。
弘語上人看了我一眼,用目光製止了我不要再說下去。
劉笑笑見我打量這間店,也跟著我的目光看了一遍,那麼精的人,她當然也看出來,那剛才還春風滿麵的笑臉,一下子變成得死灰一般。
弘語上人讓她去選個地方,先將那四口荷花缸放個妥當的地方。
幹粗活的夥計還是很好找的,劉笑笑沒一會兒,就找到了放置這四口荷花缸的地方,讓弘語上人看過了,就讓人搬了過去。
那是店後麵的一留牆根兒,四口荷花缸成一字型擺靠著牆擺放著,每口缸之間的間隔足有一米五左右。
我看著那些大荷花缸心裏奇怪,這樣的東西隻怕占地方還不好保管不說,隻怕還會賣不出什麼大價錢來。
想想現在就是有人想要在家養點兒荷花那也隻用一個就好了,誰家會一齊弄了四個去。
劉笑笑走了來,笑呤呤地看著那四口大荷花缸,問弘語上人,這東西留得留不得。
“怎麼,你要自己用?”弘語上人瞟了一眼劉笑笑,他也有些奇怪,這樣大的東西,她用得了這麼多嗎,這多占地方啊。
“我要是留,也就留一對,不知道留得留不得?”劉笑笑還是那樣笑著說,可眼睛裏卻滿是猶豫,看來她也感覺到自己這回進貨有點兒偏差。
“笑笑姐,你要這麼大的缸做什麼,養花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兒?”我看著那黑乎乎的缸裏麵對劉笑笑說。
“這四口荷花缸是雍正時期親王府裏的東西,本來是八個,我隻弄到了四個,已經算很不錯了。”劉笑笑很是得意地說著。
可是底氣卻不足,顯然是受了我剛才看那缸的影響,她現在應該是後悔了吧。
“想留下,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這隻是一個小手段,想是當初被人弄出來時使的縮身術,隻是這裏麵被人下了巫蠱之術,這個麻煩一些,但願時間已經過於久遠,不再有那樣大的力量。”弘語上人兩眼深邃地看著那四口大荷花缸。
“你是說,這巫蠱之術已經施了很久了嗎?”劉笑笑一臉迷茫地看著弘語上人。
“是啊,隻怕那下蠱之人也早已經不在了吧,可這解決問題還得咱們這些後人來啊。”弘語上人說著苦笑了起來。
“好,先生都想用什麼隻管說,我這就去置辦。”劉笑笑說著拿了紙筆來,要記弘語上人要的東西。
弘語上人想要施法,又什麼時候讓別人去置辦東西了,就是要東西那也是些不得不要的,比如我的小金老鼠。
現在一想起我的小金老鼠來,我這心裏還不是個滋味呢,他到底是怎麼搞的,李雨遲那個死鬼怎麼到現在還搞不定。
弘語上人讓劉笑笑去找根塑膠管來,向那四口荷花缸裏放水,直到放滿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