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很暗,很暗,暗處有個身影定定地坐著。玉芳睜開眼睛,坐起身,極力去看清坐在暗處的人。
“醒了?”畫思輕柔的聲音響起來,玉芳大吃一驚,想坐起來發現手被綁著了。
“喂,你幹什麼?”她驚呼。
燈光一下子亮起來,似乎陽光一下子灑滿了整個房間。玉芳四下觀望,這間屋子不大,掛滿了各種物品,好像是一間雜貨庫。
“你綁我幹嘛?”玉芳眼裏閃出驚恐,看在畫思眼裏卻是那麼刺目。
他走近玉芳,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凝望她沒有戴眼鏡的眉目,她就是那個過去的美女,那個他故事裏的主角。這張美麗的小臉,這雙波光粼粼的雙目,這張不塗抹唇彩就靚麗的嘴唇,完全吻合。
玉芳掙脫他的手掌,怒視他:“你這個瘋子!”
“你到底是誰?”他隻想知道她是誰,他就是想知道這個世界上他不是孤獨的,他還有一個陪著他一直走過千年的女人。
“我就是不告訴你!”玉芳執拗起來,昂首挺胸對持他的寒冷。
“為什麼?你知道我的故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掐緊她的下巴,長長的指甲嵌進她白皙的肌膚裏,滲出血來。她沒有喊疼,隻是怒目直視他。
“多麼幽怨的眼神,多麼淒然的眉目,你是她對不對?”他渴望的那個人呀,說出來他心裏的冰冷會減少,這是他渴望已久的。
“我不是。”玉芳喊叫。畫思扯住她的嘴巴,熱情地覆上去。玉芳一下子靜默了,畫思也沉靜了。他的吻燃燒在她唇上,竟然是那麼的美妙。這麼多年,凡是他想親吻的女人會在他麵前變枯焦化,而她給出的卻是真實溫熱的感覺。這足以證明了他的猜測,她就是他故事的另一半,也許她失憶了,也許她不記得自己了,但這沒有關係,隻要他在他就一定會讓她找回記憶。
南宮靜(玉芳)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陷入這樣的境況,畫思對她產生了依戀,產生了濃鬱的愛戀,這種她極力想控製的情愫。她那麼周密地布置一切,那麼周全地拚去自己大腦裏多餘的信息,竟然還是落入了他的情懷。
“我不是你說的什麼……”她的喊話隻能淹沒在他熱辣的親吻裏,這麼千百年的孤寂,隻需一個人來解救,她是自己的藥,他是她的依靠。
掙紮是多餘的,她就算此時想把真實的自己顯露出來也已經不可能了,他可以控製一個人的思想,真的可以,哪怕南宮靜的思想加大保護盾牌也無濟於事,隻因他的情太濃烈了。
可不可以有別的,畫思沉思著,移開嘴巴,急切地撕開她的衣服。
“啊不!”南宮靜驚恐地喊叫,這個男人已經勾起了欲望,一種比人類更恐怖的欲望。
他顧不及她的喊叫,順著她柔軟的高處慢慢滑下,唾沫滴在她皎潔的肌膚上,惡心著南宮靜。她太粗心大意了,她以為自己可以遊曳在他和馬上發之間,卻沒想到落入魔掌。這個混蛋,他會把自己撕碎的。絕望在眼中彌漫,身體開始潮熱,他的觸摸已經打通了她體內的激情,讓她完全沉浸在這種柔美的愛撫裏,陶醉在這十指尖尖的撩撥裏。
南宮靜,你完了!她閉上眼睛,讓一切靜默,讓大腦完全喪失意識,這樣身體也就不再跟著反應了。
“救我!”她在心中呐喊,希望有人能夠來幫自己。爺爺,救我!
疼痛蔓延,她失去知覺……
他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南宮靜翻身坐起,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望著這個毀掉自己清白的混蛋。他穿好她身上的衣服,愛戀地撫摸她的肌膚,南宮靜一把推開他,爬起來朝外跑。畫思快她一步擋在門口,一把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別離開我!”他孤獨,長久的孤獨已經使他幾近瘋狂,有多少個夜晚他想要釋放自己的孤寂尋找歡樂的天堂,尋尋覓覓中,他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不能和人類的女孩發生任何人類的關係。直到見到她,他所有的情感就這麼一瀉而下。
“放開我!”她拚命掙紮,用嘴巴去咬他的胳膊。
“別走,我需要你。”他需要她的存在來慰籍他的寂寞。
“我討厭你這樣。”她哭泣,保守了二十二年的清白給了自己最仇恨的人。她不是他故事裏的人物,卻被冠上了他故事裏的色彩,多麼荒唐可笑。早知道自己就不加入這個故事,不給南宮婷討什麼公道了。
畫思鬆開她,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輕捧著,溫柔地說:“玉芳,我答應你,你喜歡怎麼樣的生活,就過怎麼樣的生活。等到我拿到神筆,回到我自己的王國,你就是我的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