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發明白表嫂的意思，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遞給表嫂。
表嫂興高采烈地去辦事了。安排了雷春來，馬上發才靜下來休息一下。
“小蘭，咱們真要這樣辦下去？”沒有當老板的時候他整天想著當老板，這當上老板了吧才知道老板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太累了！
“感覺不易了吧？看著人家穿金戴銀自己就想擁有，其實不知道人家遭了多少罪。”小蘭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大人話了。
“我說小蘭，你人不大，這口氣怎麼這麼老辣？”這麼小的年齡這樣下去會未老先衰的。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她坐下來，拿起一個蘋果吃著。
“小蘭，爺爺為什麼不出麵？那些美女怎麼辦？”馬上發的好奇心起來了，想從小蘭嘴裏知道爺爺有什麼計劃。
“爺爺現在是享福的年齡，難道要和你一樣拋頭露麵嗎？”一句話差點沒把馬上發打趴下。這丫，小丫頭越來越刁蠻了！
發發服裝廠員工宿舍就在工廠不遠的一棟新建的高樓裏。這棟樓的第五層就是公司賃租的員工宿舍。宿舍除了一樓有個門衛之外，沒有更先進的設備，可能是新樓的緣故。
夜靜悄悄的，偶爾一兩個行人行色匆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拉出一個長長的身影，那瘦弱的身影在孤零的夜裏顯得更加詭秘。她從宿舍樓裏走出來，木然地走在夜色中，身上油黑的披風在微風中飄蕩，驚出一片鬼魅。
她就那麼走著，一直朝前走，一直朝前走，沒有目的，沒有方向，隻是那麼走著。腳步在一家文具店停下，她抬起貓一樣油亮的雙目，掃描著文具店上的招牌，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第二天，這家文具店的張老板來上班，打開卷縮門後，整個驚呆了。在擺放墨水的那台貨架上一片狼藉，地上灑滿了墨水。文具店老板急忙打電話報警，110很快就趕到，根據地上墨水的線索找到了發發服裝廠。
見來了兩個戴大簷帽的，馬上發臉上的神色就不那麼自然了。這麼一大早的，不是觸黴運嗎？車間裏的人一個個都不知所措地望著這一切，大氣不敢出一聲。
“您是這家店的老板吧？”其中一位長得很體麵的男民警問。
“是，我是這家服裝廠的老板，我叫馬上發。”馬上發平靜地回答。
“我們今天接到一家文具店老板報案，他的店遭到了偷竊，我們懷疑跟你們服裝廠有關係。”民警嚴肅認真地說。
“什麼？文具店遭偷竊，你們懷疑我們服裝廠，這沒有道理嗎？”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他服裝店跟文具店也沒有什麼可以交易的呀？
“我們是根據地上的墨水找到這裏來的。”民警不是信口開河，指著地上隱約可見的墨水痕跡說。
馬上發低頭看了一下，還真是有墨水的痕跡。這是……馬上發皺緊眉頭，不好回答這個了。
“馬老板，請協助並配合我們調查。”民警看起來很和氣。
馬上發點點頭：“這個我自然配合。”
民警順著地上的墨水找到了服裝廠宿舍，一直到了五樓。墨水痕跡直接連接到505房。馬上發叫管理宿舍的大媽把門打開，兩個民警連同馬上發進去。墨水在5號床位就斷了。
“把住這個床位的人叫來。”民警命令。馬上發急忙打電話叫鶯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馬上發心裏犯嘀咕了，難不成這個鶯鶯喝墨水？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她們是用水墨畫出來的。沒道理呀！納雪和代代也是畫裏的人，不是一樣可以吃飯睡覺，完全正常人一個。
鶯鶯扭著腰身走進來，閃著嫵媚的雙眼，不解地問：“你們找我什麼事情？”
“你叫什麼名字？”民警直視她問。
“鶯鶯。”她很配合地回答。
“你知道這些墨水怎麼回事嗎？”民警嚴肅。
“墨水？”鶯鶯看了一下地上的墨水，再掃視了一下屋裏的人，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你不知道？”民警閃著晶亮的眼睛追問。
“不知道呀，再說我這個人不寫字不幹什麼的，拿墨水幹嘛？”鶯鶯看起來很鎮靜。
民警相視望了望對方，繼續問：“你的床位可以看一下嗎？”
“當然可以。”鶯鶯說著把床簾撩起來，讓兩個民警仔細搜查。床很整潔，床上除了枕頭就是一張棉被，其他別無長物。
民警點點頭，然後走了。
馬上發盯著鶯鶯看了半天，覺得這個女孩確實有些古怪。鶯鶯的目光撞上馬上發探究的眼神，微微一笑：“馬老板，你該不會懷疑我真的偷人家的墨水吧？”
“那倒不會。”馬上發快步走出來，在出來時特意留意了一下這些墨水的痕跡，他發現這些痕跡很有節奏，幾乎都是五步就是一小片。這是怎麼回事？偷墨水畫在地上？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