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鬆開她,托起她的下巴,凝神地望著她:“除了你,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我的唯一。”多動聽的話呀!如果當初他有說給南宮婷聽,那麼現在說出來也隻是曆經滄桑後的一種幡然醒悟吧。可惜,你的婷再也聽不到你說這話了。
“畫思,你會為了我留下嗎?”留下來結束一切。
“不,我不能留下來,我得回去。”畫思眉宇間全是堅定不移的神采。回去不就是更好地生活在一起嗎?
“你為什麼一定要留下來,你不願意跟我回到屬於我們的世界嗎?”畫思蹙眉追問,眼裏抹上一層悲哀。他努力了這麼久仍然得不到她跟隨的決心,真是可悲可歎。
南宮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不需要回答,因為她很清楚自己不是他世界的人,他也不是自己世界裏的人,不同世界裏的愛注定會是一場痛苦的癡纏。
“我們回去吧。”他不需要再求證了,擁著她離開。
距離再遠,他隻需一揮手間。這條剛剛建設起來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偶爾幾個閑人也是來往跑單的。
南宮靜更加迷惑不解,他又要玩什麼嗎?她眯起眼睛瞅著一臉平和的畫思,他越是平和越說明有故事發生。
“馬上發在這裏建了一個服裝廠。”畫思凝望前方不遠處的廠區。南宮靜驚訝地張了張嘴巴,這麼說自己不是已經在畫中了嗎?
“他現在活得春風得意,快樂似仙。”畫思嘴角扯了扯,露出一絲譏笑。“那些美女也該工作了。隻是,她們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他皺著眉頭,拉南宮靜轉身離開。在這條新建的街道的另一條街道卻是人聲鼎沸,一派繁華景象。
租了高檔房間後,畫思又去找了家酒吧出場表演。南宮靜淡然地坐著觀看畫思表演,心裏卻暗暗猜測馬爺爺此舉的動機。她聽爺爺說過,倘若有一天畫思一定要回去那就讓他回到畫裏去,隻有那裏才是他該回去的地方。照爺爺的說法,馬爺爺這麼做是開始反擊了,目的自然是要把畫思送回屬於他的世界,但是絕不可能讓他再次在他的世界裏為所欲為。她要怎麼做呢?跟著畫思一點也沒有找到他的弱點,自己反倒有種被他征服的危機感。萬一自己先他動了真情,當真把他送回去時,她會忍心嗎?還是小蘭……
走神了,她晃晃腦袋。
霓虹閃爍,快樂了夜生活的人們。
文具店張老板也不是個糊塗蛋,既然馬上發不承認,他就隻好自己偵查,到時候看你還有什麼說的。
夜再次來臨,星星像是知道要發生什麼,早早隱沒在雲層裏,月亮也躲起來看熱鬧。隻要少數微弱的燈光,病怏怏地亮著。
燈光拉下一條長長的身影,她緩緩地走著。馬爺爺沉靜地跟在後麵,不遠不近地看著她行動。藏在店裏的張老板屏息凝視注意聽著外麵的聲音。
鍾聲在敲,大概就是淩晨一兩點的樣子。
她停下來,隻是輕輕地動了一下,門開始上卷,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點聲響。燈光一下子撲進文具店,映出不大光明的一片,身影在地上晃動,張老板緊張地捂住了嘴巴。
她移步走進店裏,輕車熟路地走到擺放墨水的地方,熟練地拿起一瓶包裝好的純藍墨水,撕掉外包裝,擰開瓶蓋,仰起頭一罐而下。
“好呀,總算讓我抓到了!”張老板忍無可忍從裏麵跳出來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燈瞬間亮起,照在鶯鶯蒼白無血的臉上,活像一尊僵屍。張老板哎呀一聲大叫,嚇得一哆嗦,倒地不醒。鶯鶯也在這一聲斷喝之下,跌倒在地。
馬爺爺打電話叫來馬上發。
見到這個場麵,馬上發迷糊了,“爺爺,這是怎麼回事?”張老板驚恐萬狀,鶯鶯緊閉雙目,嘴角邊染著墨跡。
“回去再說。”爺爺不便多言。馬上發也不再多問,背著鶯鶯回到宿舍。
宿舍裏隻有三個人,因為鶯鶯孤傲不想宿舍人太多,馬上發就給她安排了一間四人的宿舍,除了她其他三位都是畫上的人,這下明白她為什麼能每晚出去而沒有人知道了。她們是同夥呀!
“怎麼了?”樂樂被吵醒了,揉著惺忪的眼睛借著燈光,望了望馬上發,“哎呀,老板是你呀,怎麼你這是……”她似乎發現了什麼秘密,做了個擺手不說的動作。
馬上發瞪了她一眼,指著鶯鶯問:“她晚上出去,你知道嗎?”
“啊!”樂樂大驚失色:“她晚上出去?不知道呀。”這一嗓子把炎炎也給吵醒了,“你們幹嘛呢?不讓人睡覺呀!”
“老板說鶯鶯晚上出去,炎炎你知道嗎?”樂樂的樣子不像是說謊。炎炎吃驚地張大嘴巴,看著馬上發:“鶯鶯跟老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