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所有的想法,表達給對方聽。
畢竟在她心裏,她隻想單純的在一起,幹幹淨淨的因為相愛而在一起。
結果剛開了口,點點正好說出了幾個字。
“我父親去世之前,留下了一份遺囑……”
陳北南就一把抱住了她。
點點突然瞪大了眼睛,陳北南把她困在懷裏,讓她差點喘不上氣。
於是她隻能呆呆地問:“你怎麼了?”
陳北南搖搖頭,臉頰上細軟的胡茬,蹭在頸窩裏,讓她癢得不行。
陳北南抬起一隻手,捧住她的後腦勺,像是難得這麼高興。
隻聽他說道:“不用說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其實我隻要你肯開這個口,讓我覺得你需要我,那就足夠了,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給我。”
“還有,我從來沒覺得你新鮮好玩兒,我一早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了。”
一早?有多早?
“掃黃的時候?”
陳北南忽然鬆開他,臉色又變了:“你再好好想想!”
點點竄了很大一股勁,狠狠地戳了戳自己的腦門,無奈她再怎麼咬緊牙關,就是死都想不起來。
陳北南隻能提示:“是替你當家長的時候!”
“哈?當家長,那不是昨天?”
她快速地反問了一句,整個人卻忽然一怔。
隻見她慢悠悠地瞪大了雙眼,嘴角輕輕地張開,像是被一根木棍,狠狠地劈在了頭上,突然就開了竅。
“我想起來了!”她啪地一拍手,指著陳北南的臉,“就是幫鍾易澤作弊的那一次!我就說!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越看越眼熟!”
陳北南都快無語了,這丫頭竟然全忘了,還好意思越看越眼熟!
陳北南冷不丁地瞪著她,她趕緊抓著後腦勺:“嘿嘿嘿!我可能是因為當時……太氣了!真的,誰讓鍾易澤這個拖後腿的,而且我怕被家裏人知道,就低著頭,什麼也沒看清。”
“你倒是沒看清,我可什麼都看清了!”
“啊?”
“是誰蹲在花台下邊,嘴裏一直罵著人,還杵著一根小木棍,在地上寫了鍾易澤的名字,發誓要打死他的?”
這怎麼聽,都像是點點幹的吧?關鍵還能讓陳北南碰見了。
我嘞個去!陳北南當時沒一腳踢死她,還真算她命大,那可是他寶貝的親弟弟啊!
不過陳北南可不這麼想,他反而覺得這個小丫頭有意思,才答應替她冒充家長。
“在我心裏,你一直是個特別的存在,無論是在哪個時間段遇到,都是一樣。”
能說出這種話,陳北南就像是一位對症下藥的良醫,他既知道點點的心病在哪兒,又懂得該如何醫治。
點點瞬間有了一種,早就被他摸透的感覺。
而且他們竟然這麼早就見過了,雖然沒機會說上話,但繞了一圈,還是在一起了。
就像是隔了很久,從遙遠的兩頭,奮不顧身地趕來相見。
而隻用三言兩語的幾聲問候,你就能知道,這一定是你一直在等候的那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