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雲姐還不知道抓她的人是誰,連動都不敢多動一下,稀裏糊塗地說了幾句求饒的話。
這會兒被人從車上拽下來,她腳一沾地膝蓋就軟了下去,半個身子癱倒在地上,捶著胸口就嚎啕大哭起來了。
“我的親娘誒!你們真是要我的命喲!”
張屏就站在樓下,雲姐一哭,他立馬不耐煩地招了招手:“趕緊把嘴堵上,像什麼樣子!”
幾個人上來把雲姐嘴一塞,駕著胳膊提起來,一路跟著張屏穿過了門廳。
雲姐被這番陣勢給嚇住,終於老實了不少,先是偷偷斜眼打量著張屏。
隻見他一身黑衣,背影挺直,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
他從出現的第一刻起,全身上下就沒有任何多餘的無效動作,整個人散發著幹淨利落的氣場,肯定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算了,千萬別去惹。
雲姐剛在心裏打定了主意,又被眼前的景象給徹底吸引。
這是一座位置隱蔽的莊園,門前的庭院氣勢恢宏,一草一木均是精心栽培,就連道路兩旁的雕塑,都能看出是出自大師之手。
雲姐也算是見慣了大場麵,可這種級別的莊園,別說是見了,就連想都不敢想。
喲!遠處居然還有馬場。
那幾匹馬價格都不便宜吧,光看那毛色都是賽級的。
這地方到底住著什麼人,真是不簡單誒!
雲姐頓時連慌亂的心思都沒有了,全程盡顧著東張西望,生怕錯過了什麼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等一群人上了樓,雲姐被人往書房裏一扔,一張臉撲倒在某個人腳下,差點兒磕掉了半顆牙,她這才傻乎乎地抬起了頭。
“鍾先生?是你!”
鍾易澤立在書桌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冷冷的眼眸之中,捕捉不到任何一絲情緒。
雲姐跪在地上半天不敢起來,想抬頭去看鍾易澤的臉,可是又實在是不敢。
其實在車站被人攔下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搞不好,就是鍾易澤幹的。
可是剛才進莊園,雲姐四處看了看,心裏又在想,鍾易澤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他才多大?肯定沒有那麼大的排場!
結果這會兒兩個人一見,尤其是鍾易澤徹底收斂了平時嘻嘻哈哈的嘴臉,整個人冷峻的就像是一位君王。
“鍾先生……不!鍾少爺,您想找我,何必廢那麼大的功夫呀!您說一聲,我自己就來了不是?”
“沒關係,不管你往哪兒跑,我都能找到你!”
這叫什麼話?
雲姐偷偷向後躲了躲,鍾易澤還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嚇得她心髒病都快犯了。
“鍾少爺,不是我說你,你那麼大陣仗把我抓過來,你就不怕沒人看見?我聽說你哥是個警察,你可別亂來啊!”
鍾易澤隱約散發出一股肅殺的氣場,雲姐情急之下,也隻能說出這種話了。
結果鍾易澤哈哈一笑,臉上的情緒快速地陰冷下去。
“我看你還真不太了解我……有些事情,我哥不能做,不代表我不能!而且這個地方,說實話,也多虧了我哥,其他人連找都找不到,所以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招,我不介意在這兒好好招待你,幾年還是幾十年,我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