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踢倒身旁的椅凳,這都什麼時候了,陳北南還是找不到人。
沒辦法,鍾易澤隻能登陸郵箱。
一分鍾之後,郵件成功發送。
希望陳北南,能看到這條消息,及時趕過去。
不過鍾易澤還是覺得不對。
他把凳子扶起來,在桌前坐下,兩眼死死的盯著電腦屏幕。
一時間,無數的想法,從心底湧現出來。
鍾易澤花了很長時間,完成一篇長長的控訴。
其中有一段,他反複看了好幾次,是這樣說的。
“大家都說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承認,我從來隻為自己考慮,隻為自己在乎的人考慮,這個家我從來不管,甚至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你在我身後給我兜著……”
“我記得,你曾經開口答應了我一件事,我現在想好了,從今天起,我不會再幫你照看她,無論你說什麼……我這個人就是很自私,我也有我想要的,我也想盡全力把她給爭取回來,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樣,所以我想請你收回你自己的話,還有,如果可以,我勸你還是親自對她好,別總像個懦夫一樣,我寧願你還是曾經的你,就算你打我罵我,對我脾氣再差也沒關係,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是真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了。”
薄唇輕輕的上挑,鍾易澤暗罵了一聲矯情,但他還是把這封郵件發了出去。
與此同時,餘管家和張屏,終於趕到了點點家中。
大門一推就開了,四下裏一片狼藉。
點點這會兒已經被人帶走。
她全程被蒙著雙眼,捆住手腳,堵上了嘴,扔在了車裏,渾渾噩噩的躺了大概有1個多鍾頭。
然後有人上來,將她放在一輛手術推車上。
空氣裏有塵土明顯堆積的味道,帶著隱隱約約的腐敗氣息。
她躺在那輛推車裏,接連過了好幾個彎。
然後吱嘎一聲,一扇老舊的門推開。
就算是隔著眼前的黑布,她還是明顯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白熾燈光,從頭頂,突然灑落下來。
一雙冰冷的手,上前,開始解她的衣服。
點點說不了話,伴隨著紐扣的鬆動,她開始劇烈掙紮。
然後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感。
是針,冰冰涼涼,又酥又麻的藥水,被注入了身體。
幾秒鍾之後,她頭腦開始眩暈,失去了抵抗力。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刺骨的冷漠感。
“還要等多久?為什麼不直接開始!”
另一人回答道:“麻藥還需要一段時間!”
大腦裏一片空白,點點奮力的搖了搖頭,求生的本能,在此刻不斷提醒著她,要保持清醒,不能睡!
“盡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麻藥也可以!”
男人繼續在耳邊說道。
然後點點感覺一隻冷冰冰的手,覆蓋上她的小腹。
呲的一聲,衣服被人無情的撕碎。
肌膚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之中,卻並沒有摧毀麻藥所帶來的昏睡感。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將她徹底淹沒。
就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點點知道這群人想幹嘛,他們想拿走她肚子裏的孩子。
最後僅剩的那麼一丁點力氣,緩緩流逝。
除了絕望,她發不出任何聲音,甚至哭不出來。
——沒有會來救她,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