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妮靜不是住在尋尾巷那個詭異女子,我的心裏有一種重擔終於放落地的感覺。高高興興地回到謝家去扮謝家女婿時,謝雨瑤居然還沒有睡!正坐在大廳裏抿著紅酒。一見我回到她父親另外買給謝雨瑤出嫁用的別墅裏,她就嘲笑道:
“怎麼,還知道回來做謝家女婿喔?別不是表麵上和我結婚,背地裏卻去見舊情人吧?”
我知道她這是戲謔的說話,並不是真的吃我醋。她要真吃我醋,就毫無道理了。那晚喜宴結束之後,是她主動界定我們之間是假夫妻關係來的!因此,我的遲歸,斷沒有她吃醋的理由,大不了是她呆在新房裏感到無聊而嘲笑我罷了!
因此,我心裏根本就沒有壓力,見她這麼說,還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反嘲她道:“天啊,你真有眼力!難道我的臉上寫滿了與情人約會的字眼?不然你怎麼一眼就全看出來了呢?佩服!佩服!”
我說著,上樓回臥室裏,我想盡快洗澡上床睡覺。可謝雨瑤卻跟著我走上二樓臥室來,不客氣地對我說:“幹嗎?幹嗎?你想幹什麼?”
“沒啥,我累了。想早點洗洗睡。”我說著,就從衣櫃裏拿出換洗的衣服,到衝涼房去洗澡。這個過程,謝雨瑤一直在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瞪大了她的雙眼,驚訝得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等到我從衝涼房洗完澡回來,謝雨瑤不敢相信道:“慢著慢著,你要幹什麼?”
我不好氣道:“我要幹什麼?我能幹什麼?我隻想睡覺而已!”
“你的意思是……早兩晚你就和……我睡這大床上了?”她說著,乜斜著眼睛看著我,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於是笑道:“你是想聽我說是呢,還是說不是呢?”
“我是想聽,”謝雨瑤說到這,停了下來,在選擇著比較合適的詞語。“我是想聽,這兩個晚上,你怎麼了……我啦?”
顯然,如果我說我上了她了,不一回,我就會見到一個歇斯底裏的女子如何變成吃人的餓虎撲食,把我的脖子卡得我快要窒息,仍然不肯鬆手。而事實上我又沒有上她,何必自找苦吃?我隻好如實地說:
“你別自戀。我知道你心裏一百個不願意,所以才會喝得銘丁大醉。自己故意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害得我兩晚都是打地鋪睡!”
正在鋪床的謝雨瑤停下手來,回望著我:“還算你有良心!你最好想都別想!我怎麼會與一個土鱉共睡一張床上?不是笑大別人嘴嗎!”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一根卷煙準備到陽台去:“你別土鱉土鱉的放在嘴上,我有名字你叫呢!三天後回門,我就如實把情況向你爸說,還是讓那個邱弦樂回國娶你算了。”
沉默了好半晌,謝雨瑤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做太傷人心了,就咬了咬嘴唇:“好吧,我也不趕你離開臥室。”
“就這樣就算是對我好的啦?”我有些憤憤不平道,轉身想往陽台上去。
“你喊什麼冤呢!”謝雨瑤冷冷地冒出一句話來,“你知道什麼叫丈夫嗎?就是離妻子一丈遠的男人。所以叫你地鋪睡,是非常正確的選擇,一點也沒有委屈你!”
說完,雨瑤到浴室去了。
“啊?”我驚呼一聲,愣住了。嘿,她以為我讀書不多呢,丈夫這個稱謂是可以這樣解釋的麼?還真以為我是土鱉不是!
謝雨瑤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我抬眼看去,頓時表情僵硬起來。
我初見謝雨瑤時,也曾驚歎過她的美麗。但今晚出浴後的謝雨瑤,又別是一番情致!
那絲綢睡衣在臥室橘黃色的燈光下,反射著閃閃亮光,讓她如同披上了聖潔的霞光一樣。有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與美感。
睡衣剛過膝蓋,露出了修長的美腿,雪白圓潤中,把修長與珠圓玉潤結合得珠聯璧合。那細膩光滑的肌膚,透著腿部的完美弧線,還有在朦朧光線下的性感,讓我怎麼看就怎麼目眩神迷!
看,她本來就纖細完美的腰身,天生就是為了襯托已經豐盈的上身,使豐盈的、極具誘惑的曲線盡顯無遺,讓我再怎麼抑製自己,也禁不住往那方麵去想。
一頭青絲隨意地披散下來,半遮半掩著左側麵部,隱隱約約地隨著她的走動,時而整個核形臉龐顯露出來,時麵遮擋著不見了一部分,而眼神卻在半遮掩中透射出來。真是猶抱琵琶半遮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