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好解釋了!羅小蔓的家世,別人不知,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不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後代嗎?怎麼幾年不見,她就混得風生水起了呢?
“看到今天蔓妹這個樣子,我就心安了。看來蔓妹靠自己的努力,還真是奮鬥出一片新天地啊!”謝雨瑤不無涵義地說。還握起羅小蔓的手摩挲。
羅小蔓眯著眼睛笑答:“來見中豪集團總裁的千金,怎麼死扛,也是要給姐點麵子的。”
“千萬別這樣說,要是自身沒這個實力,怕是想充也充不來大頭的!對吧?我的妹妹!隻是幾年不見,不知妹妹現在在哪高就呢?”謝雨瑤仍在試探道。
我心想,女人就這樣,多麼親蜜都好,隻要看見對方闊氣了,總想探究個一清二楚。聽雨瑤的口氣,羅小蔓一定是出身微薄。可現在看,羅小蔓打扮得不比謝雨瑤差呢。
“姐別笑話我,什麼高就啊!自由職業,做點小生意罷了。”羅小蔓敷衍道。
謝雨瑤還想繼續探聽下去,這時候,點的菜開始上桌了,隻好把話打住,客氣地請羅小蔓用餐。
倒是羅小蔓聰明,很快就把話題引到謝雨瑤身上。如何留學英國,如何奉父之命回國成親。“這不,糊裏糊塗就和這個土鱉成一對兒了。”
羅小蔓當即“撲噗”一聲笑到護起嘴來,用手指點著雨瑤的腦門,耍笑道:“看你這個雨瑤吖,怎麼把我家姐夫說得如此擺不上桌麵啊!不是好好的一個大男兒嘛,要身材有身材,一米八的個子,還健美得,隻怕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吧?”
雨瑤苗苗嘴:“哪來的訓練啊……”
羅小蔓的誇獎還沒有完,“看樣子也挺耐看啊!劍眉,眼睛不大不小剛剛好,勝在有神;鼻子畢直,嘴唇厚是厚些,但性感又老實。這樣的姐夫,打著燈籠也難找。隻怕是……你心裏還記著……吧?姐真嫌棄,妹妹我可等著撿嘍!”
我見羅小蔓如此說自己,就忍不住笑起來,謝雨瑤卻適時用眼掃了我一下,弄得我憨憨的不敢作聲。可我心裏並不服氣:你不是老嫌我是土鱉的麼?羅小蔓說幾句逗樂說話你又吃什麼醋啊?
羅小蔓卻還在圓滑地打圓場:“今後誰要再把我姐夫說得那麼老土,我跟她沒完!姐,你沒覺得嗎?打從機場到現在,姐夫都表現得幾得體啊!是不是啊,姐夫?”
羅小蔓說著,轉頭看我,臉帶微笑,眼生媚態。弄得我都聽不出她的說話是玩笑還是真心。
我惟有訕笑。但我內心裏卻受用得很!
謝雨瑤也覺得老在別人麵前說自己老公的不是,其實歸根到底還不是說自己沒有麵子?心一煩,就提議今晚要瘋到底,飯後到酒吧去繼續買醉。
翠玉人家是本市一家中等檔次的夜總會酒吧。冷色調的電子燈環繞下,襯托出用紅色霓虹燈環繞而成的“翠玉人家”四個大字。正在閃爍著招攬來客呢。
從飯店出來後,謝雨瑤就和羅小蔓手拖著手上了我從停車場開上來的寶馬,直往“翠玉人家”開去。
這一路上,羅小蔓借著酒氣,不時誇上我一兩句,弄得謝雨瑤笑說:“你要真喜歡上這個土鱉,我就拱手相送給你。”
結果三人在車上大笑不止。直到了“翠玉人家”燈火輝煌的大門口,仍然笑聲不絕。
我覺得羅小蔓的玩笑話似乎開得太多了,有些離間自己與雨瑤的嫌疑。都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一眼看上我了?或者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哪有初次見麵,就直放電姐妹老公的閨蜜啊?
進得酒吧,剛剛找位置坐下,羅小蔓就拿起提包,不好意思地對雨瑤和我笑笑,上廁所去。這時,有一個很奇怪的念頭,突然在我的腦海裏出現:“你得小心點兒!”
你說,我們三個不是處得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之間,我的腦海裏就出現一個這麼不合時宜的念頭來?而且是那麼的強烈,不由得我不去提高警惕。一般而言,人們對某種不妙的事情會有預感。但我的奇怪念頭卻有些象被別人硬生生放進腦袋裏去一樣。
被動、生硬,卻實實在在地接收到信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