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詭異速度(1 / 2)

我有些像特級棋師下棋,一人對幾十個業餘棋手仍然從容不迫。隻見一會兒倒下一個,一會兒又倒下一個。

那目露凶光的頭兒,看看形勢不對頭,隻得低吼一聲:“撤吧,別打了……”當其時,混混們都以為今晚遇上專業人員了,自己這隊業餘隊,實在不是我的對手,早恨不得有人叫停了。看我東打西打,如有神助。打倒他們中的幾個了,我仍然不用喘大氣兒,實在不敢和我打下去了!

現在頭兒一叫,混混們頓時停下手來,撫著與我拳腳往來過而碰疼痛的手腳,在呼呼地吹氣撫痛。

我見他們主動停手了,也沒有趾高氣揚地要繼續乘勝追擊。收起馬步,拍拍雙手,仿佛做了農活後要拍打一下手上的灰塵一樣。

此地已經不宜久留。我拉起謝雨瑤與羅小蔓的手就往門口走去。

但是,當我們三人剛剛走出大門的時候,一場更大的伏擊就此展開。

“翠玉人家”門前裝飾有大量的紅藍黃綠的霓虹燈,雖然為了吸引人而不停地閃爍,但仍能把大門周圍照得光亮。

可就在我們三人剛走出大門口的一刹那,大門外的所有燈火全都熄滅了。門口周圍隻能憑借遠處大街上的燈光折射過來,依稀可以看得清楚眼前的景物。

谘客台旁邊,穿著紅色旗袍的谘客,已經倒在地上。

大門兩旁的圓柱,各閃出兩個穿夜行衣打扮的黑影,一條輕功了得的黑影,估計剪斷了霓虹燈電線後,從大門正上方飄落下來。他們人人手握壘球棒,正虎視眈眈地圍近來。

我暗暗叫一聲苦:“遇上正規殺人的了!”

我的暗叫剛完,那五條黑影就衝殺上來,也不管是誰,輪起壘球棒就兜頭照臉揍下來。力道強大,棒鋒犀利。隻要被打中了,不死也殘。

我一下子就被三條黑影包圍起來,壘球棒虎虎生風,從我躲閃著的身邊經過,劃出了無數道無形的劃痕。

從攻擊者的身段與手法來判斷,這些家夥是專門吃這碗飯的。比起剛才在酒吧裏那些混混,凶殘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知道遇上行家了,我的腦袋不禁發起暈來。自己以一敵三,已經顯得處處被動。這些黑衣人要是對謝雨瑤和羅小蔓下手,也就隻有被殺的份了。

但我這時是沒有辦法的。我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是身不由己的,能不能躲過這場凶禍,就隻能依靠身體裏麵的“他(她)”了!我必須集中精力應對眼前的凶險。但好象,我的精力卻由不得我來集中。我頭腦裏亂糟糟的。

這個險情突然發生的時候,我走在前麵做開路,防備小混混們的偷襲。

出得大門,我剛鬆一口氣,大門就突然漆黑一團。我就把眼四處掃視一遍,後來謝雨瑤告訴我,好象,當時她看到我的眼睛射出來的是一道藍光!隻是這個晚上她喝得太多了,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幻想!

此時,我發現谘客已經倒在谘客台旁邊,心便不禁一跳,知道有埋伏。

我正想交代謝雨瑤扶羅小蔓返回酒吧裏時,已經來不及了。

那些躲在大圓柱背後的黑影,舉著壘球棒直衝而來。我隻提醒得一句“有埋伏!”,黑影已經殺到了。就如同剛才在酒吧裏麵小舞台那樣,黑影們迅速形成三角形,對著我就是手起棒落。

我顧得左躲右閃,沒能拖住另外兩條黑影。那兩條黑影就直撲謝雨瑤和羅小蔓而去。

謝雨瑤扶住醉熏熏的閨蜜,像跛腳的鴨子,跛下跛下走出大門,好好的霓虹燈就全黑了。

謝雨瑤一驚,就著遠處折射過來的街燈,去適應突然的黑暗。

剛剛看得清眼前的景物,就見幾條黑影呼嘯而來,舉著嚇人的壘球棒,分工合作明確,三人圍毆我,剩下的兩人直撲過來。也不說話,舉起壘球棒就揍下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謝雨瑤幾乎是本能地,就著羅小蔓沉重的身體往下蜷縮到谘客台下。

隻聽“啪啦”一聲,壘球棒擊在谘客台上,發出清脆的打擊聲。還沒容得蜷縮著的兩個閨蜜有任何反應,又是“啪啦”一聲,第二下壘球棒也擊在了谘客台上。打得谘客台的圍板碎裂開來。

這電閃雷鳴的兩擊,使羅小蔓的大腦迅速閃過一個詞:“不對啊!這兩招要是被擊中了,都是要命的啊!”

她一個激淩,人也清醒過來。地滾雷,燕子腿,高爭鞋近十厘米的後爭朝黑影腰部蹬去。黑影頓時如中彈一樣癱軟在地下。

羅小蔓順手把倒下來的黑影的壘球棒拿到手,剛剛舉過頭頂,沒被攻擊的那條黑影的壘球棒已經擊下來了。“格咯”的一聲,震得羅小蔓兩手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