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我的女友是怎樣的一個人?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裏糾纏不清。和尋尾巷的神婆告別後,我就思想複雜地往謝雨瑤的別墅走去。今晚雖然仍然沒有在尋尾巷最後邊那間破爛又詭秘的屋子裏碰上麻妮靜。
但是,在我的心裏,卻越來越肯定麻妮靜就是尋尾巷裏那個麻姑娘!除了麻姓比較少有,又是姑娘的身份之外,不食人間煙火這個特點,與我的女朋友的相似度更近了!而這個不食人間煙火,裏麵更是包含了太多的神秘在裏麵。
你說,這人嘛,食色性也,她怎麼能夠做到不食人間煙火呢?除非……想到自己不願去想的角度,我就有一種痛楚與驚怕漸上心頭!千萬不要讓我猜中你真的是隻……嗨!嗨!我想什麼呢?這不是把自己的女朋友往壞處想麼?
可是,剛是用意識來克製自己不把妮靜往非人的方麵想,終究是很自欺欺人的。最終,我都是要弄清楚,妮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才能安心接受她是不是我女朋友的。象現在,我的心裏似乎有一堵牆,堵得我的心實實的!我忍不住對天長號道:
“麻妮靜,你到底是一個什麼人?你能告訴我嗎?天能告訴我嗎?地能告訴我嗎?誰能告訴我啊?”我昂起頭來,舉起雙手,一邊對天歇斯底裏地呼叫,雙手一麵胡亂地比劃著。痛苦與矛盾表露無遺!
就在這時候,我對麵不遠處,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身影,幽幽地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幽幽地對著我發問道:“我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嗎?我還以為,你那麼浪漫地追求我,除了愛情,其它對你來說都不重要了呢!”
聽到這句話,我平下頭來,對著那個幽幽說話的人看過去,我的天!麻妮靜竟然如同倩女幽魂一樣就輕飄飄地站在我的對麵!那白色的襯衣,披在她單薄的身體上,在暗淡下來的街燈映照下,更顯得幽怨如魂了!
“哎呀!怎麼會是你來呢?你不是閃入了尋尾巷嗎?幹嗎我去你家裏找你時,你卻藏起來不願出來見我?我發氣的對天長號,你卻突然出現了?”我對著妮靜質問道。我都不知我當時怎麼會說出這句話來?
但事後想想,這句話太有意思了。它既起到試探的效果,又有事前設定她就是尋尾巷那間詭異屋子的主人的作用!結果,她當場就整個身體一起一伏的。有隱私被人揭穿後忍不住的激動。
“我不管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我隻問你,你到底內心裏愛不愛我?”妮靜很快就控製住自己的一起一伏,用一種冷靜的語氣問我道。
我當即就激動起來,“嘿,真是好笑了!你說,愛情是不是僅僅停留在最初那種浪漫的相識階段,就能愛一生一世的?彼此總不用深入了解的嗎?當初的相識相愛,更多地源於兩人的外型而已。難道,通過了解,就算對方是殺人犯,也要繼續相愛下去嗎?”
這下子輪到妮靜不平靜了。“你說誰是殺人犯?你講清楚一點來?你什麼時候見到我殺人了?我要殺人了,今天還能站在這裏和你說話嗎?別聽別人亂說,就以為是真的發生過!我麻妮靜也是要清白的!別血口噴人!”
我從來沒見過麻妮靜如此激動過。平日裏看慣了她的平靜如水,今天突然看到她的歇斯底裏,倒有些始料不及的害怕。我看著她越說越激動的樣子,還渾身哆嗦起來。便為自己辯護道:
“我又沒有說你!我是打比方罷了。你硬要對號入座,我也沒有辦法……”
我話還沒有說完,妮靜就歇斯底裏地發作了!“你明明是說我!聽那個神婆胡說八道,就把我當作鬼魂來看待!可我不是站在你麵前了麼?你怎麼不相信我而要相信一個神神化化的人的胡說八道!”
她隻顧著為她自己辯護,卻沒有注意自己說話的漏洞百出。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是神婆告訴我的?我兩次到尋尾巷去,都沒有見著你,還與一個死了的汪伯一起進過你的房間!而神婆和我說話的時候,兩次都是就得我們倆人在一起的,你怎麼知道她在你背後說你壞話了?”
我這樣子一說,這下輪到妮靜張口結舌了。她臉色憋得紫漲起來,末了,她不顧一切地對我吼道:“是的,我是隻女鬼,那又怎麼樣!當初,是你說你愛我的。不然,我還懶得理你呢!那天我隻是飄過那裏,你卻看到我了,還對我說你愛我,你姑媽叫你來相親的!你要是不理我,我還不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