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妮靜滿臉驚恐,從半空中飄了下來,就站在我的對麵,我幾乎是自然反應地護住自己的要害,驚恐地看著妮靜。
“唉呀媽呀我勒個去,弦毅的腦袋都不正常了,難道說那天晚上我對你說過,對誰起了愛心,就等於害了別人家的性命的話你這麼快不記得了麼?竟然還怨我打攪你的美好幻想了!”妮靜一臉怨懟我的表情。
我伸手拿起毛巾圍到我的腰上去。“這麼說我就真的一點自由也沒有了啦?如果真這樣,好吧,你弄死我算了!”
我已經厭倦處處被人限製住的生活,不再是意氣用事的爭辯,我就站在妮靜的對麵,昂著頭,任憑她處置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妮靜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妥協地對我說:“好吧,我也不追究你這個事。我知道,我是沒有福份和你相愛的。但是,之前我們之間談妥了的互相幫助,這個你是不能食言的。我來呢,是想告訴你,很快,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你要是把這些事做好來,達到我的目的,我就不幹涉你。”
“你說話得算數。我是不是幫你忙了,你就不幹涉我的生活了?”我氣鼓鼓地問,還是沒能違抗麻妮靜的旨意到底,畢竟硬頂撞下去,對我不是什麼好事情。我呆站著,思考著猛鬼女友的說話,她是否真的說話算數。
我淡淡地盯著她看,見她咬著嘴唇,一副很失望很幽怨的樣子,出了一會神,咬著嘴唇很痛苦地消失了。我其實並不是故意氣她的。聽說,1一個人與鬼魂太過接近,對雙方來說,都是有損健康的。
我不否認自己當初真的很喜歡她。但那得建立在大家都是人的基礎上才行啊!象現在,彼此是人鬼殊途,又從何談起相親相愛呢?要是我仍然沉浸於人鬼情愛,那就真是被鬼迷了!我對她的失去興趣,我認為是一件好事。起碼對人和鬼來說,都是有益的。
這樣子自我一開解,我就覺得心頭輕鬆許多。我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思考著走出了浴室。剛剛走入臥室裏去,就隨著一道倩影閃入臥室裏來,整個臥室,頓時蓬蓽生輝。今晚的謝雨瑤好象與往晚有些不同!
往常,她的睡衣都是那種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長袖衫長褲,沒有性感沒有挑誘,有的隻是一個女子居家平整的打扮,所以,雖然和她同住一間臥室裏,還不至於讓人想入非非,更不會有不雅的衝動。
可是,今晚不同,套用央視春晚的套話,今夜星光燦爛,今晚注定是個無眠之夜。當然,在我們的臥室裏,星光燦爛指的是雨瑤那件閃閃發光的睡衣,似乎是她精心挑選出來穿的。因為吊帶太落,所以性感之處就若隱若現。
之所以還說今晚注定是個無眠之夜,是因為我的觀感受到的刺激一幕又一幕。浴室裏為一隻蟑螂,她被我看到,現在又若隱若現。其實這種若隱若現更有致命性。因為似是而非的,這就讓我想象的空間得以擴大化。
所以,我有什麼反應,一點都不覺得出奇。而謝雨瑤今晚穿成這樣,似乎就是為了對我的暗示,似乎就是為了對我不設防。這些,我從她的穿著上讀出了那麼一層意思。而她本人醉眼迷離地看我,更讓我按奈不住。
有幾次,我都看見她的嘴巴欲言又止了。我隻要趁機問她一聲,你有話和我說嗎?那樣的話,我們的僵局就會被破解,我們很快就會成為事實夫妻。那樣的話,她爸爸交代我照顧好雨瑤,守住集團公司的理由和動力就更加充分了。
可是,我今晚居然不領她的情。甚至,連今天早上要去她爸爸家時,我趁機爭取回來不再打地鋪的權利,我也沒有要求兌現。我老老實實地把往晚我用於打地鋪的被子、毯子、枕頭,一古腦兒地放到地板上去。
謝雨瑤很不解地看著我有些賭氣成份的卻作,她靠在鬆軟的大床上,怯怯地對我說:“今天早上不是說好了麼,允許你上床來睡了。你就別賭氣了,畢竟快入秋了,到時弄得腰酸背痛,你可別說我無情。”
我呆呆地聽著她把話說完,非常氣餒地對她說:“不啦。是我自己打的地鋪,與你沒有關係的……”
嘿嘿,我都不知自己在說什麼!難道我敢對她說:我上不得你床的,有隻女鬼隨時會出現在我們的上空上,隻要我掂你了,她就會對你下毒手的!這麼拙劣的謊言,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