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看得太多以往自己的兩個保鏢,怎樣把粘近來的紈絝子弟揍得鼻青臉腫了。當今天看到我把這兩個目中無人的保鏢打趴在地時,劉少梅就禁不住對我產生一種莫明的興奮與愛慕。
她的心裏湧現出來的就是一個詞:霸氣!
“怎麼樣?可以跟我走了吧?”我拍著我的雙掌,就象幹完活拍打一下掌上的灰塵一樣。
劉少梅對我點點頭,內心裏還真期盼呆會我帶她離開酒吧把她怎樣拋到床上去。可是……
“嘿,嘿,先生,你這是帶我去哪裏呢?”劉少梅轉臉看著專心開車的我問。車窗外,明顯可以看到車子駛出了熱鬧繁華的市區。
隻有郊外的道路,才會排列兩排整齊又看不到盡頭的樹木。樹木後麵,是開闊的田野。
“你……不是想和我上床的麼?怎麼會帶我到這樣荒僻的郊外?你不會是想殺人吧?”過得一會,劉少梅見我不回答自己的提問,就又繼續問道。
我這次轉過臉來,在黑暗中看了劉少梅一眼,有些嘲笑道:“怎麼,聽你的語氣,不僅不怕我真把你辦了,好象還挺認真的盼望我把你辦了!是什麼緣由促使你有這種心態呢?難道說,你男人沒有這方麵的能力?”
劉少梅瞄瞄嘴,“他倒不是沒有這方麵的能力。隻是在我看來,和一隻蓄意謀財害命的惡魔上床,那倒不如剮我宰我算了。所以每次我都是抱著被鬼壓的心態,從一開始就閉著眼睛到結束。結果,時間一久,他也感到索然無味,沒有意思。現在連碰也不來碰我了。”
“那你又何苦呢?夫妻之間,也許一開始並不那麼適應對方,但時間久了,總會日久生情的。你這樣拒他於千裏之外,恐怕更難好起來了。”
“是的。你的說話不無道理。對別人來說,恐怕還是金言良語,但對一個哀莫大於心死的人來說,就不起什麼作用了。”
“那麼,當初,你和他相戀的時候,總還是真情來的吧!”
“唉,那是少女時代,誰沒個夢想之類的呢?頭腦又簡單,熱情又奔放,都衝昏頭了,非他不嫁!那曾料啊,他原來是深謀遠慮!怪不得在眾多同學中,就他顯得成熟、沉穩。連我死去的父親也被他騙過……”
“這麼厲害?學生時代就開始謀劃人生了?”
“屁!有人指點他的!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母親指使他那麼做的。等到深得我父親信任後,馬上向我求婚,害得我以為真的遇上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了!豈料登記結婚後不久,我父親剛剛任命他做公司副總裁,我父親就莫明其妙地被人槍殺了……”
劉少梅正憤恨地控訴得入神,突然,我開著的車輛仿佛遇上鬼一樣,無端端地來了個急刹車!劉少梅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撞到車窗去,額頭頓時流下殷紅的鮮血來。
我一看,慌了手腳,一迭聲的說對不起。“真不好意思啊,看我,多不小心!對不起,真對不起你劉少梅啊……”
我一麵道歉著,一麵從座位靠背的袋子裏掏出紙巾來,這黑咕隆咚的,一時也難找到沙布之類的進行包紮,隻能委屈地用巾紙按住一下不讓血繼續流出來。
我之所以如此激動,是因為又聽到一個似曾相識的故事!這周海濱與邱弦樂不是兩老表來的嗎?怎麼這兩表兄都那麼城府深沉,又胃口不小,不是富家千金還不追呢!仿佛他們家族遺傳的基因就是如此:女人就專追大老板,那怕拆得別人家妻離子散,也非要嫁入豪門不可;男人就專門追富家千金,還都能追到手。所以,年紀輕輕,就都是這總裁那總裁的!
“你這是怎麼開車的?無端端就來個急刹!前麵連個人影兒也沒有,你刹什麼車呢你?撞著鬼了啊?”劉少梅埋怨道,護著流血的額頭接過我遞過來的紙巾,按了上去。
我囁嚅著,一個字也答不上來。我的心慌得不得了。我總不能對她說,其實,你的老謀深算的老公,與我瓜帶藤,藤帶瓜的與我還有些親戚關係呢!如果我這樣子一說,這世上就變得我們有血緣關係的族人都不是好人了!
“你父親,叫做劉誌光?”我吞吞吐吐地問。
這個名字我聽說過,後來傳說也是死得很離奇。不知是不是他招了我後媽妹妹的兒子做女婿了,他就像我爸那樣,死得莫明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