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澄澈的月光下,點點光芒綻放,徐生撕開身上的繃帶,一條條白色的繃帶在空中飛舞,露出半張幹淨明亮的臉龐,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吸血鬼看著站在桅杆上的徐生大笑起來,“哈哈哈,隱形人,是你這個偵探小子啊,雖然你這個出場的排場安排得不錯,但我已經把這件案子解決了。”
他指著桅杆信誓旦旦的說道,“高德先生剛才站在你現在站著的桅杆上,正要說出那個問題提示的時候,凶手就已經離開了船艙的派對會場,摸黑走到甲板上,將惡魔牌插在十字弓的箭上,一箭就把高德先生給刺死了。”
“而這個人就是……”
吸血鬼很有自信回過頭指著木乃伊說道,“就是當時沒有不在場證明而手上又沒有那張惡魔牌證明他無辜的木乃伊先生!”
“你倒是說說看,我的推理有哪裏錯的地方!”
“欸,你倒是說說看啊!”
站在桅杆上的徐生調整了一下衣服的位置,咳嗽了幾聲,“剛才你提到不在場證明和牌,對吧?”
“那張惡魔牌多半是凶手為了嫁禍給木乃伊先生,趁機從木乃伊身上盜走的。”
“什麼,牌是被凶手盜走的?”吸血鬼不屑的看著徐生,“如果說這個木乃伊不是凶手的話,那就隻有往他的牌掉了或是被人偷了這方麵來推論,畢竟每個人隻有一張這種特別製作的塔羅牌。”
徐生神色平靜,看著下方的眾人說道,“對,不管那名凶手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他的確是從木乃伊身上偷了牌,還是在洗手間裏偷了牌。”
吸血鬼一頓,“在洗手間裏?”
他回過頭很懷疑的看著木乃伊,“是這樣,木乃伊先生?”
木乃伊猶豫了一下,迷惑的回答,“啊,不知道。”
“你聽到沒有,他本人都說不知道,那就絕對不可能啊。”吸血鬼仿似嘲笑般看著徐生。
徐生鎮定自若笑了笑,“其實,也難怪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想那名凶手是在走進木乃伊旁邊的那間廁所之後,從下邊的縫隙用針筒噴了麻醉藥或者什麼催眠藥品,等藥物蒸發之後,木乃伊先生馬上就昏睡了過去,他再悄悄的從上麵翻過去,把木乃伊身上的那張惡魔牌取走。”
吸血鬼哼了一聲,“拜托,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沒有?”
徐生雙手插在口袋裏,“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證據,我呢,也隻不過把我認為最簡單的辦法說出來。”
“至於麻醉藥或者針筒什麼的,恐怕早就被凶手扔進海裏了。”
吸血鬼大笑,“這是什麼推理啊,哈哈哈,你該不會跟我說,你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吧?”
徐生雙目一閃,嘴角翹起,“即使如此,還是可以歸納出唯一一個可以犯下這起命案的人,吸血鬼先生。”
“啊,什麼啊。”吸血鬼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徐生輕輕走出一步,伸出手指著下方的某個人,“今晚殺了高德先生,將罪名嫁禍到木乃伊身上的,隻有一個人!”
“那也就是你,狼人先生!”
吸血鬼和木乃伊同時回頭看著狼人,臉色吃驚,“什麼啊,凶手是狼人?”
隨後吸血鬼回過頭大笑,“你該不會是推理不出來隨便找個人就說是凶手吧?”
“我剛才明明親眼看見狼人先生在高德先生出題之前就已經從廁所出來了,可是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看到木乃伊是什麼時候從廁所裏出來的。”
木乃伊連忙辯解,指著鄭恩地等人,“你不要胡說好不好,我從廁所出來的時候他們應該也能看到我啊。”
吸血鬼回過頭冷笑,“你是在懷疑大家的記性嗎?”
木乃伊退後幾步,“而且在高德先生出題的時候我就已經站在他們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