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透淨的陽光從落地窗照進大廳,初秋的陽光雖已不像夏天那般火辣,但它們都具備鬧鍾的功能。
睡在沙發上的黃夭夭,動了動身體,慢慢地睜開眼睛,陽光刺入眼睛那一刹,她立刻條件反射地閉上了,適應了一會兒,眼睛才完全睜開。
這時,保姆阿姨已經開始在大廳裏忙碌了,她坐起身來揉著眼睛,懷裏仍然抱著心愛的大娃娃,很有禮貌地跟保姆阿姨打招呼:“早啊,胡阿姨,我爸爸昨天晚上回來了嗎?”
“早,小姐,老爺回來了,不過,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清楚。”
“哦,好,那我上樓去找他,這裏您幫我收拾一下。”
說完,黃夭夭利索地抱著娃娃走下沙發,準備上樓去找黃自賓彙報她的發現,胡阿姨連忙說道:“老爺已經吃過早飯去醫院了,她見您還沒有醒就沒有叫您。”
“啊?那好吧,那我去醫院找他吧。”
黃自賓昨天在書房的密室裏,拿著那個卷軸研究了一個晚上,雖然十分疲憊,但他打坐稍作調息,立即恢複了精神,很早就去了醫院。
剛到醫院的辦公室,龍伯就拿著一份檢查報告去找他了,龍伯將報告交到他手中,嚴肅地說道:“院長,昨天晚上,夭夭讓我把兩個人接來我們醫院,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那個男孩傷得很重,內髒出血,我們給他做檢查時,在每個的內髒外麵都發現了血塊,可是,在內髒表麵卻沒有發現傷口,這樣的症狀您見過嗎?”
黃自賓聽完先是搖頭,而後又點點頭,這一下可把龍伯給搞懵了,急忙追問道:“院長,您這先搖頭後點頭是什麼意思啊,您到底是見過還是沒見過啊?”
“老龍,你這醫癡的毛病又犯了,著什麼急啊,我搖頭是因為這種症狀我也沒有見過,我點頭是覺得這樣的疑難雜症值得我們好好研究研究。”
其實,黃自賓根本不是這樣想的,既然已經被龍伯看出有異樣,他隻能就坡下驢,找一個能讓龍伯相信的理由,不過,他所說的龍伯是個醫癡不假,每次遇到疑難雜症他都無比的重視。
“真的啊,其實我來找你就是想跟你商量這件事情的。”
“你呀,你呀,走吧,帶我去看看那位病人,我們要做研究總得人家同意才行啊。”
說完,黃自賓穿上了白大褂,和龍伯一起去了急診大樓,孟常和沈憶蝶所在的病房。
他們被龍伯安置在了VIP豪華病房裏,畢竟是院長千金叮囑救治的人,龍伯自然也會多幾分重視。
豪華病房最關鍵在“豪華”二字,絕對的五星級酒店的標準,空間寬敞,裝修考究,病床寬大舒適,家具、家電一應俱全,而且有專屬醫護人員24小時看護。
這時,沈憶蝶已經醒來,她坐在孟常的床前,擔心地看著仍在輸血的孟常,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精神不是很好,除了擔心,還因為她整個晚上都噩夢連連,清晨又被噩夢驚醒。
孟常平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很均勻,他的頭上纏著繃帶,額頭、眼角、雙頰和嘴角的傷口都塗上了碘伏,看上去很像妝沒畫好就出場的京劇演員,有些滑稽。
這似乎也印證了他樂觀向上的性格,昏迷不醒的時候也不忘給他人帶去快樂,隻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黃家別墅裏,黃夭夭匆匆忙忙地收拾完畢,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口早餐,就開車趕往醫院了,今天的穿著似乎才更符合她小女生的風格,牛仔短褲,卡通T恤,長發紮成了馬尾,名品墨鏡拉風時尚,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路上,她的四個付明一給來到了電話,想要跟他核實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說道:“夭夭,看樣子變謙虛了嘛,你說你就解決了一個魔龍會的人,可是,昨天我們發現了兩個。”
“兩個?不對呀,四哥,我就看到了一個禿頭的人啊?是不是你們搞錯了?”
“不可能,那兩個人的胳膊上都有魔龍會的紋身,絕對錯不了,等等,你剛才說,你看到的那個人是禿頭?”
“沒錯啊,的確是個禿頭,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糟了,我們發現的不是你說的那個人,照你這麼說,當時應該一共有三個魔龍會的人在場,難怪我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沒有發現任何被龍角拳灼傷的印記,他肯定是逃了。哎,白忙活一場!”,付明一言語中有些失望。
“歎什麼氣呀,四哥,怎麼會白忙活呢?你們不是抓住了兩個嗎?審問他們不是一樣麼?”
“問什麼問啊,他們兩個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法醫說是身體高速撞擊地麵,導致顱腦骨折,同時肋骨骨折插入了心髒。”
“他們兩個都是這麼死的嗎?”
“是,是,行了,不跟你廢話了,找領導挨批去了。”
付明一掛斷了電話,黃夭夭眉頭緊鎖,嘴裏嘀咕道:“怎麼突然間又多出來兩個人?身體高速撞擊地麵,兩個人的死法完全一樣,難道是那個擁有強大龍息的人幹的?算了,這樣幹想一點用都沒有,還是盡快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