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龍說:“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我總覺得被害人和嫌疑人之間是認識得,但是目前還沒有找到他們之間的聯係。”
我認同雷正龍的一種說法,但是我覺得還少了點什麼。我問道:“如果換成是你,半夜有人約你出去嗎?”
雷正龍嗬嗬一笑說到:“那就要看情況,如果是你約我,我肯定不出去,如果換作是小喬,就是天上下刀子我都去。”
這已經可以說明問題了,凶手一定有一個特殊的身份,讓被害人非常相信他。至於這個身份是什麼,就有很多種可能了,關鍵是我們缺少必要的證據。
雷正龍翻了一個身說道:“別想了,時間已經很晚了,睡覺吧。”說完還沒過幾分鍾,我就聽到了他打呼嚕的聲音。
我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想的都是黑信封的事。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我感覺剛睡著沒多久,就聽到了一個女人斷斷續續道哭泣聲。
睡不著,我非常心煩,心想這是誰啊,大晚上不睡覺的跑到警局來哭。
過了幾分鍾我實在受不了,從床上下來,順著哭聲往下走,走到了一樓的樓梯口,我猛的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哭聲是從地下一層傳來的。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下麵隻有法醫的工作室,這個時間別說活人了,就算是完整的屍體一具都沒有!
難道我又在做夢?
轉念一想,還有另一種可能,杜凡回來了也說不定。她可就請了一天假。
如果真的是她的話,哭的這麼傷心,肯定是遇到什麼難事了。雖說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說不清楚,可我們是同事,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我走到向下的樓梯口,剛向下邁了一步,哭聲就變的更加淒厲了。這一定是遇到了非常傷心的事!
在我的印象中,杜凡是一個非常古怪的女人,不怎麼愛說話,對什麼都漠不關心,也沒什麼麵部表情,整天泡在她的法醫室裏不出來。不過不得不說,她的身材真好。
杜凡會這樣哭麼!用理性思維推測,是肯定不會的。就算是遇到了天大的事,她也一定是麵無表情的去麵對。這才是萬年大冰山的習慣!
我又把腳收了回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是誰在下麵哭,我都不管了。還是回去繼續睡覺。
接著我就回到了二樓,雷正龍的呼嚕大的震天響,我聽著都覺得無奈,和她在一起的女孩子,是怎麼受的了的。
要是換在平時,我一定會把他弄醒。但是今天的情況不同,呼嚕聲音成功的蓋過樓下傳來的哭聲。
我躺在床上剛有點睡意,樓下的哭聲就更大了,斷斷續續的哭聲像一根根釘子紮進我的耳朵裏,根本就吵的睡不著!
“這是誰啊,哭起來沒完沒了。”我終於爆發了,再這麼下去,我就神經衰弱了。
我又不敢一個人下去,看到了還在熟睡中的雷正龍,我就覺得今晚留在警局裏的決定實在是太正確了。
“雷正龍,醒醒,跟我下去一躺!”
我試圖把雷正龍叫醒,結果我失敗了,我用盡了各種辦法,這貨隻是翻了一個身。
沒辦法,隻好我一個人下去了。
下到一樓,我的心髒就劇烈的跳動起來。怎麼聽這哭聲都不對勁,這得遇到多大多慘的事才能哭成這樣?
繼續向前,銀色的月光從我的背後照進來,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長。我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步,一步,又一步,我走下了台階,站到了地下一層的走廊裏,淒慘慎人的哭聲就是從我前麵傳來的。
既然都走到了這裏,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道理。
我深吸一口氣,邁著大步走到了一號法醫室門口,一伸手,握住了門把手。
門把手冷冰冰的,我被這一激,打了一個冷顫。
我用力一拉,門沒開!
一號法醫室的大門還鎖著,杜凡還沒回來,哭聲不是她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