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總算是說完了,她整個虛脫了一般,就快要站不住了。我見狀趕快給拿過來一張椅子,讓杜凡坐下。
我想不到杜凡還有這樣的經曆,而錢成的失蹤的真相竟然是這樣。我開始懷疑之前的判斷,杜凡種種古怪的行為,似乎和我們之前預測的不太一樣。
杜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這才發現,杜凡出了一身的冷汗,我趕快給她倒了一杯水。
從杜凡的表現來看,她說的不像是假話。但是也留給了我很多的疑問,錢成就這麼和病人走了,這麼多年再也沒有出現過,他是生是死?病人是怎麼了解到杜凡和錢成關係的?難道說從幾年之前,警局裏就有病人的眼線?
或者更進一步的說,警局裏有黑色聖殿的人?不然不可能了解到這些私密的情況。之前我還懷疑過這個人可能是杜凡,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另有其人。
會是誰呢?有這個人在,黑色聖殿處處都搶先一步,根本不可能收拾的了。
杜凡喝了點水,逐漸平靜下來,又恢複到了她萬年大冰山的模式,我試探著問道:“那這麼些年了,你就沒有找過錢成的下落?”這話問的有些多餘,但是以杜凡的性格,我要不問,她是不會主動說的。
“找了,我當然找了。”杜凡哽咽的說道:“上次我請假,就是去需找錢成的下落了,有人告訴我,在外地發現了錢成的線索,我就趕去了,是發現了一些線索,但最後我還是沒有找到人。”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錢成是生是死,已經成迷了。跟著凶手一起走了,生死大概隻有凶手知道。
聽了錢成的事,我大概知道杜凡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原本就是一個內向的人,受到了這樣的打擊,會變的更加內向,她一定會認為是因為自己的過失,導致了錢成的失蹤,甚至還有更壞的結果。
對於杜凡的講述,我隻有六成相信,畢竟沒有證據,法醫這個職業更相信的是證據。
還有一個問題,讓我有些憤怒,我問道:“過了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有再找過病人?他之後可是犯下了一係列的案子,死了很多的人。”
“想!我當然想!”杜凡突然咆哮道:“我做夢都想抓住那個混蛋,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一個噩夢,我就會夢到他。他那張蒼白的臉,嘴上帶著詭異的微笑,我知道他就在我的身邊。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他,讓他受到懲罰。”
“冷靜!你冷靜一點!”我沒想到一提到病人,杜凡就會如此的瘋狂,看來她真的受刺激不輕。
杜凡根本不聽我的勸告,整個人弓了起來,身體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讓我聯想到了一隻被拋上岸瀕死的魚。
等了幾分鍾,杜凡耗盡了她剛恢複的一點氣力,又癱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不敢再問了,她受的刺激太大了,整個人就快要虛脫了,看樣子一天也沒吃東西,要是再受到劇烈的刺激,說不定會猝死。
二號法醫室安靜下來,放在角落裏的停屍櫃發出嗡嗡的聲音。
杜凡看我不問了,自己說道:“我知道,你們趁我不在的時候,進入過一號法醫室。我知道你們在懷疑我,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要找的人不是我!”
我聽了一驚,被人當麵揭穿,臉上有點掛不住了。我支支吾吾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杜凡詭異的笑了,小聲說道:“我做了這麼久的法醫,一號法醫室又是我的地方,動過什麼東西,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也好,至少可以說明你們也在追查黑色聖殿,在這一點上,我們是一致的。”
既然都說到了這一步了,我索性就問道:“你收到的黑色信封是怎麼回事?之前流傳接到黑色信封的人都會失蹤或者死亡,你為什麼沒有事。”
杜凡說道:“我收到的黑色信封都是病人發來的,他在折磨我。每年我都會收到幾次,我都已經習慣了。不論我搬家或者是藏在賓館裏,病人都會找到我,黑色信封就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