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名女被害人的房間出來,基本就沒得到任何有用的口供,對於指證畫家沒有絲毫的作用,難怪他會那麼的囂張。他早就考慮到了,大概這也是這些女孩可以活下來的原因,因為這些女孩就沒有見到過他。
“別灰心,也許別的女孩會有線索。”小喬鼓勵我們繼續查下去。
“就是,要有信心,隻要他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線索!”雷正龍帶我去了另一間病房,其他幾名被害人在裏麵。結果一樣,她們同樣沒有見過畫家,昏迷之後就被鑲嵌進了牆裏。胖女人來給她們喂過幾次水和食物。是有一個男人侵犯過她們,但是在完全的黑暗當中,她們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她們能感受到的隻有黑暗、驚恐、絕望、無助等等負麵的情緒。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活下來,隻能說明她們的意識力很頑強。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我們就離開了。女孩們的情緒剛剛穩定下來,我們也不向讓她們在沉浸在過去的回憶當中。
走出病房,雷正龍氣憤的說道:“混蛋!肯定是那個家夥做的,但是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氣的不想說話。隻有小喬說道:“你們要保持冷靜,隻有這樣才能找到他的弱點。”
話說的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很難。
在離開醫院前,我們遇到了市局負責驗傷的同事,拿到了驗傷報告。
幾名女孩嚴重的營養不良,輕度的脫水,極個別的精神方麵出現了問題。長期的禁錮生活讓女孩的關節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損傷,情況並不是很嚴重。每個人都有被侵害,但是沒有足夠證據可以用來鎖定侵害人。被害人的血液中沒有檢測到藥劑的殘留,驗傷報告沒有任何的作用,畫家還是可以逍遙法外。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胖女人了,如果她不開口,畫家真的就可以逍遙法外了,目前沒有任何的證據能證明他參與到了案件當中。
我們回到了警局,心情都不太好,南區警局大院裏的記者還沒有散去。因為案子破了,記者們也很興奮,這是一個重大的消息,明天肯定又是頭條。
各種車輛太多了,警車開到門口才發現沒地方停車了,雷正龍隻好把警車倒出來,停在了路邊上。
等到明天,警局又回恢複到往日安靜的安靜。但是記者們不會知道,真正的凶手還在逍遙法外,我們沒有辦法抓住真凶。
我從車上下來,看門大爺在他的小門房裏喝茶聽著收音機看報紙,看到我們回來了,隻是點頭打了一個招呼。
我問雷正龍,“你來的比較久,聽說這大爺不是一般人,你知道麼?”
“我來南區警局的時候,大爺就在了,這麼多年了就是他一個人。隻是聽說從某個特殊崗位退下來的,具體我也不知道,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沒事,隻是有點好奇。”我看著雷正龍問道:“看來每個人都有一段故事,那你來南區警局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是當大頭兵的,你怎麼想起問這些了?”
“隨便問問而已。”
“快走吧!”小喬拉著我向裏走,她已經感覺到我今天有些反常,但是她沒問我。
雷正龍在前麵開路,我們好不容易才擠回到了大廳裏,小喬剛進去就被人叫走了。
“要去我那座一會兒麼?”雷正龍問道。
“算了,我要靜一下!”我向二號法醫室走去,我的停屍櫃中還有三具屍體,我需要認真的思考一下。
在這個案子之前,我從沒有考慮過法律的公正性,我簡單的相信隻要犯罪,隻要觸犯了法律,就一定會受到懲罰,沒有人可以例外。但是在這起人皮娃娃案中,我們都知道凶手肯定是另有其人。在監獄中的那個胖女人,最多也隻是一個從犯,真凶還在逍遙法外。
我的眼前又浮現出畫家的笑臉,還有那漠視一切的眼神,如果我們不抓住他,他肯定還會再次作案,還會有女孩受到傷害,這是一定的。我們本來代表的是正義,但是我們竟然拿凶手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