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搪塞完李水之後,李劍連忙般抱著酒壇出門,將其歸還給皮蛋。
皮蛋急不可耐地打開封嘴,見壇裏還剩下不少酒,長長舒了口氣。
李劍滿臉鄙夷,不屑道:“瞅啥瞅,我還能多喝了不成?”,臉上的理直氣壯簡直是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的典範。
可憐的皮蛋抱著一壇清水屁顛屁顛地回去了,一臉劫後餘生的幸運。
村子裏今天頗不平靜,家家戶戶都在準備械鬥的家夥,有些經驗豐富的長輩則一遍又一遍地給明天第一次參見戰鬥的後生們講一些訣竅,表情嚴肅,耳提麵命,滿村由此彌漫著大戰將臨的緊張氣氛。
但是李劍結結實實是個例外,依舊在村子裏東轉轉,西晃晃,中間抽空在李瘸子家的魚塘裏插了兩條魚回去,被魚塘主人撞見之後還一本正經地跟人打招呼。
李瘸子見李劍手裏的肥嫩大魚,臉上直抽搐。
一天的準備,等到第二天東方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子虛村的村民們就在村長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出發了,村子裏就留下了一些十五歲以下的孩子和婦女們,呃、、、還有李劍和他的“特種兵們”。
“什麼是特種兵?能夠執行特殊作戰任務的士兵!是能夠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士兵!你看看你們,一個兩個的,跟媳婦被人睡了似的,急哄哄,毛燥燥,一點氣都沉不住。”
李劍睡到日上三竿,實在架不住富貴和富二代連翻在籬笆外麵奔喪似的催促,隻能打著哈欠,出門訓斥道。
“村裏的人都走了那麼長時間,萬一我們趕不上怎麼辦?”富二代還算比較有集體榮譽感,弱弱辯解。
“屁,你又不是沒見過他們那些陣仗,光是說些場麵的狠話就要說上好幾個鍾頭,罵的不可開交才動手,時間多的是。”
李劍罵罵咧咧,準備回去再睡個回籠覺,富貴和富二代一聽到這個打算,差點給他跪下,萬般無奈之下,李劍隻能吩咐妹妹好好在家待著,然後不情不願地帶著這兩隊友向河上遊走去。
“幹、、爹,”富貴比較實在,路上磕磕絆絆地叫著李劍。
“咱們怎麼個整法,你先給說道說道。”
李劍對那聲幹爹頗為受用,哼哼道:“四個字,直搗黃龍。”
富二代官二代,一臉迷茫。
李劍這才醒悟這兩貨根本就是鬥大的字不識一個,跟他們說這些根本就是對豬彈琴。
“直接去他們村裏放火,他們的人肯定出去應付咱們村的人了,剩下一些老弱病殘的看家,咱們三放機靈點,把他們大本營給搞了,這樣他們肯定要回來救火,一撤退,村長那邊就能追著他們屁股打,understand?”
富二代其實聽得迷迷糊糊的,但是最後一個李劍經常掛在嘴邊的單詞倒是聽懂了,連忙點頭:“死蛋死蛋!”
摸著小路有驚無險地到了烏有村,果然裏麵人煙稀少,基本上看不見男丁。
富貴呆頭呆腦地拿著火把就要點人家的房子,李劍一巴掌拍上去:“你作死啊,燒人家房子,人家回頭還不跟你拚命?能拿刀砍到你家門口!
燒草垛!”
在李劍的指揮下,這兩人墊著腳將村裏十好幾戶家的草垛柴火堆都給點了,一時間,村裏火光衝天。
期間也有人發現這三個外村人的無恥行徑,但是這三人充分貫徹我軍遊擊戰術的精要方針:點一堆換一個地方,其他人根本攔不住。
一時間,村莊上空黑煙滾滾。
而村長那邊的約戰也正是要到開打的時候,對方村民發現禍起蕭牆,心裏都惦記著妻兒老小,根本無心應戰,被子虛村的人揍得節節敗退。
首富孫長青拿著祖傳的鋤頭一馬當先,擠著眼睛鬼哭狼嚎,雖然模樣慘不忍睹,但還真有幾分凶神惡煞的味道。
李劍和他們彙合,大敗烏有村。
村長對李劍巧妙的特種作戰人物任務(無恥偷襲)給予了高度肯定,當場決定回去殺豬的時候把豬腰子留給李劍。
李劍不知怎麼了,對大家的恭維聲不為所動,眼睛盯著家裏那邊。
眾人發覺有異,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看也都嚇了一跳。隻見雙子山那邊的鳳血紅一路蔓延,竟然在他們離村的這短短幾個時辰中便包裹上了他們的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