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景陽殿內,琉璃為柱,明珠為燈,金碧輝煌,處處透著華
貴與奢侈。
金絲楠木所製之案桌前,皇帝目露凶光得看著手裏的奏折,心頭洶湧
翻滾著令他按捺不住的怒火,終於,他突然將手中的奏折往地上一扔
,硬質的奏折封麵砸在大理石地板之上,發出一聲清脆。
“豈有此理!”皇帝怒喝一聲,手重重拍在了桌麵之上,看著坐在底
下二個兄弟。
“這歐陽家算是變相得拒婚麼?按歐陽平的心性,必然是有了更好的
妙處,才有此舉動。”二王爺端親王許清撿起了被皇帝扔在地上的奏
折,隻看了一眼,便沉聲道。
“什麼!拒婚!”
睿親王許波在聽到那二個字之後,直接彈起身子,
快步來到許清的身旁,湊上了頭,他越看越是氣憤,“莫不是真當她
的女兒是啥勞什子的香餑餑不成!如此推搡,莫不是當我四弟可欺!
”
“朕也是此意,二弟三弟你們便走一趟這歐陽府,看看她這女兒是如
何的與人私定終身,那人即在他府上,便直接請了來。”皇帝站了起
來,踱著步子走了下來,明黃的衣袍在這燈光之下,顯得異常耀眼,
“我倒是要看看,是怎麼樣的人物竟將我四弟比了下來!”
許清與許波聽了這話,對視了一聲,便直接低下頭,躬著腰,齊聲道
:“是,陛下,吾等必不辱使命。”
心底想得卻是,那搶了許言女人的家夥,這次你便是不死,也定要你
褪層皮。
“如此甚好。”皇帝輕點了下頭,突然一改之前的怒火攻心的模樣,對著二個兄弟柔聲道。“今晚母後設宴,二弟三弟記得帶上王妃前來,四弟那邊我已差人通知,你們晚上可順路將他一並帶來。”
“母後又想幹嘛?”許清與許波臉色突然泛了青,甚至帶上了黑線,這母後的手段,一直詭異,這次會是正常的家宴麼?
“母後自然有她的用意,你們來便是了。”皇帝略好笑得看著眼前變了臉的兄弟,心下了然。
這母後常居後宮,心下無聊,常以逗弄他們幾個兄弟為樂,想來不懼亦是假的,隻有他,如此成了帝王,要有自己的威儀,母後才放過了他,隻是對三個兄弟更加變本加厲。也莫怪他們不想前來。
“是,陛下如是說,我們來便是了,隻這王妃……”許清頗為難,誰不知道他的後花園一直是處在風雨飄搖,及其不穩定的狀態之中,而這王妃便是其中最有力的創造者。
說白了,他正在考慮要不要廢了那個麵善心惡的女人,怎麼可能還要帶著他出入?簡直是在給自己添堵,別他人製造希望!
“你家的事兒,朕也有知道幾分,母後定然也是知道,既然母後開了口,便帶來,總不會錯的。”這女人一多,事兒就多。皇帝是深有體會,他整個在女人堆裏麵,見得還少?
自然是明白自家兄弟的難處,隻是,女人嘛,能討得自己歡喜才是真,若是討不了了,直接廢了就是了,也省得堵自己的心。隻是這二弟的情況有些特殊,他的王妃是當今手握兵權的第一人,要是出了岔子,怕也是不好。
思及此,他亦有些為許清覺得頭痛,不過,頭痛是頭痛,要其他的,他是沒有,總不能真全部站了出去到時連個和事佬都沒有,才淒涼。
“是,陛下,我明白了。”許清聽了出了皇帝嘴裏的其他意思,或許這母後會真的有辦法讓那女人消停也不一定吧。
畢竟這母後可是在女人堆裏滾出來的,什麼手段沒見過,什麼樣的陣勢沒瞧過?應該相信她的,不是?
許波亦是點了點頭,他這邊就比較簡單,他的王妃就是一個二貨,頭腦簡單的很,非常好糊弄,所以,他的後花園,呃,其實算是太平吧,應該算吧。
“那我們就先退下了,回去做做準備。”許清躬著身子,行了個禮,便慢慢退了後去,許波亦是跟在了他的身後一起離開了。
皇帝看著他們離去之後,嘴角勾起,輕搖了下頭,回到了案桌前,繼續推著奏折。
至於歐陽家的事兒,先撂著吧,時間還多的很,相信他的兄弟們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