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逐漸和平下來的年代,北方的槍支管製雖然嚴格,但是,不少農家裏都藏有一兩支火槍是正常的。但是一般都不會輕易示人,頂多去山上打野物的時候帶去放幾槍。
誰敢在大街上開槍?就是很多人多少年也沒見過警察在大街上開槍。
所以,震耳的槍聲一想起,大家都以為的那幫混混開槍了。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躲避,生怕一不小心就射到了自己。
一行十幾個警察也嚇了一大跳,連忙做防護狀,掏出警棍,四處尋找著槍聲的來源。
那些個不務正業的混混也嚇到了,雖然不像路人那麼驚恐,但是,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是誰?!”一身勁裝,短發齊頸的胡洋一臉的怒火,走出警察堆裏,走到自己的好姐妹鄭曉燕身邊,手上握著一把還在隱隱冒著青煙的五四式手槍,狠狠問道。“是哪個王八蛋敢拿牛糞潑本姑娘的朋友?”
胡洋很生氣,所以她的聲音也比平時大了好幾倍。她就提著手槍往那裏這麼簡單一戰,頓時就給人一股子小腿打擺子的,稍不注意就要一命嗚呼的感覺!
“洋洋,幹啥掏槍?快收起來。”帶隊的中年隊長胡忠是她的大伯,這時候最先反應過來,他臉色一沉,走到胡洋身邊奪過了她的手槍。
要說這胡洋可是縣城裏那個小小的警察學院裏的尖子生,無論的偵查破案還是各項理論都的名列前茅,槍法也很不錯。
今天沒課,正好去警局裏麵跟自己的大伯蹭一寫經驗,有人報警說相館附近有人聚眾打架鬥毆,作為一個隊長的胡忠就帶隊過來了。
這種難得的實踐機會,胡洋這麼急迫早點就業的姑娘怎麼會放過?
可是,一下了車,她就發現被欺負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好鄰居鄭曉燕,還有那個塔山村的小子。
再看看一群吊兒郎當毫不懼怕的薛洪大炮一幹人等,胡洋心裏就來氣,這幫人不是一次兩次經常到處仗著家裏的關係欺壓弱小了。
這些不是讓胡洋大膽開槍的理由,而是,她走近鄭曉燕,發現他們的身上被潑了牛糞!
誰敢這麼幹,這不是找死嗎?!
胡洋很生氣,她二話不說,從自己的腰間槍套裏掏出隻有兩發子彈的手槍朝空中就鳴了一槍,簡直把大家都嚇尿了。
“哼,大伯,胡忠胡隊長,你也看到了,這幫混混在欺壓別人,所以,你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這麼容易就離開!”被胡忠收了槍的胡洋雙手握拳,狠狠說道。“太可惡了!”
說罷,她這才連忙掏出紙巾跑過去幫忙鄭曉燕擦拭臉蛋。
潑牛糞的大炮剛才差點被嚇得癱軟在地,見到胡洋那辣牛沒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這才感覺身上恢複了不少力氣。他必須要想個辦法離開,不然,誰知道這娘們會發現,要是他們真把自己抓進去關個一夜,那也是有得受的。
“蔡大炮!”
就在蔡大炮緩緩的躲到人群之中,準備趁機溜走的時候,胡洋一瞥眼,就叫住了他。
“唉,胡洋,好久不見啊,今天幹啥來了……”蔡大炮訕笑著,小腿抖得更厲害了,他為了掩飾自己心虛,雙腳不停的變換著在地上打起了節奏,笑道。“越來越威風了啊,啥時候有空,請你舞廳喝酒啊。”
“你當老娘是傻子嗎?”胡洋上下瞟了一眼蔡大炮,冷笑地問道。“是不是你潑的牛糞?”
“就是他潑的!”蔡大炮還沒發話,陳斌就大聲說道。“我跟鄭老師走在街上,這幫人衝上來想要調戲她,我們就發生了口頭爭執,然後,他們就打人,然後,這個矮子就跑到路邊弄了一泡牛屎潑過來……”
陳斌很憤怒,要不是有警察在場,他準備把身上,以及灑落在遍地的牛屎全部慢慢一點點的給蔡大炮喂食。
“放你娘的狗屁!”蔡大炮又驚又怒,跳起來罵道。“你問問你問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潑你們牛糞了。”
“就是蔡大炮潑的!”鄭曉燕狠狠說道。
“不是我不是我……”蔡大炮準備轉身就跑了,一邊退後一邊對胡洋罷手解釋。“真的不是我,是小三那家夥,真不是……哎喲,你,你幹啥打人?”
蔡大炮的話還沒說完,胡洋就終於忍不住了,一大耳刮子就扇了上去。
先不說警察在現場,要是沒有警察,光是單挑,那蔡大炮也不一定是胡洋的對手。
片刻工夫,蔡大炮的叫聲就從驚怒變成了慘叫。
胡忠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跟薛洪幾人一揮手,把一幹人等全部帶進了警局。
“曉燕姐……”胡洋皺著眉頭,說道。“放心吧!我一定威脅胡忠,讓他把蔡大炮那混蛋關個十天半月!走吧,我我家裏洗洗,趕緊把這身衣服丟了,再穿一會估計你就要幾天吃不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