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尚遠合上了手中畫有奇怪圖像的書本,將其塞回了原來的位置,麵色深沉的繼續掃視著整個書架,跟隨著視角,慢慢摞動身體,尚遠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最邊緣的角落裏了。
哎……
這都已經快過去一個星期了,依然還是找不到什麼關於“門”的記載和資料。
網上能搜索到的信息也就隻有那些零散的片段。
比如:“門”隻會出現在有命運紅線牽連在一起的戀人之間,隻有真正相愛的二人才有可能出現能夠召喚那扇能夠跨越空間的“門”,僅此而已。
現在尚遠能明確的信息也就隻有這一條,其餘的都是一些“其實沒有哪對戀人打開過門。”“做過這種遊戲的人都表示能夠感受到自己戀人的行為舉止”之類的毫無價值的信息。
“哎,我還是換個地方吧,看來這裏是找不到什麼線索了。”
尚遠無奈的望著這片花費數天,都翻過一遍的書架,輕歎一聲的轉身離開了這間圖書館。
一走出身後靜謐的圖書館的大門,門外的世界顯得截然不同。
來往的車輛,匆忙擦肩而過的行人,灰暗的好像快要下雨的天空,以及在彌漫在空氣中的各種氣味。
好像一下子從安靜的桃源進入到了喧囂的工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所關注的世界,大家在各自走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
不同的方向,不同的目標,不同的心願,在我們與一些人相識的同時,同樣也和很多人擦肩而過,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沒有知道的必要。
我們無法得知剛才從我們身旁走過的哪個人是不是可能會成為你的良朋好友,也無法輕易的去信任一個素不相識的路人,所以大家都冷漠的看待與自己素不相識的那些人,那是事。
似乎所有人都在盡自己的努力的維護自己眼中的世界和生活的安穩,絕對不輕易的對其他人露出真誠的笑容,就好像冬天裏一隻隻各自窩在自己的洞穴裏獨自取暖的花栗鼠,交往隻是在必須要那麼去做的時候做。
比如那個站在地鐵站門口四處張望的金發女仆,即使她站在那麼顯眼的地方,行為也很明顯的表達了她需要幫助的意思,可是依然沒有人願意站住腳步,熱心的去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或許是因為她身著好像漫畫裏的女仆裝,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模樣也讓黑發棕眼的路人們繞開她所在的區域。
雖然知道助人為樂,待人友善,要露出微笑的麵對世界,幫助他人也是幫助自己之類的高尚情操,但是尚遠沒打算讓自己從那些繞路而行的路人中脫穎而出。
“真是人情冷漠,世態炎涼。不過看她那身打扮,還是不要牽扯上那種奇怪的人比較好吧。我現在也有急需解決的事情,沒時間花在幫助外國友人上了。”
自己給出一個完美的借口之後,尚遠也不再猶豫的站在原地,提腳準備和其他人一樣從金發女仆的少女身旁繞開。
“唔嗚!”
金發女仆突然發出一聲低呼,黑亮的小皮靴在地磚上發出“噌噌噌”的清脆腳步聲。
恩,看來那個女仆似乎找到了方向,不用我多管閑事了。
原本還對自己將金發女仆少女視而不見的尚遠,此時聽見少女的行動的腳步聲也終於放下了內心的愧疚感,繼續低著腦袋,擺弄著手機,走向下一個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