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群飛回天上之後,沒有進行第三次攻擊。風翎又落了下來。
“就是你殺了風羽?”風翎飄在杜宇麵前,看起來並不開心。
杜宇直起了腰,挺胸冷笑:“沒錯。”他其實剛才想解釋風羽並不是死在自己手裏的,但話到嘴邊卻不知怎麼變成了這兩個字。
“簡直可笑!風羽怎麼可能輸給你這種垃圾?!”風翎的雙翅用力地振了一下,似乎是在表示心中的憤慨,“你那拙劣的刀術甚至還不如這個小女人。”
看都不用看風翎指的方向,杜宇就可以猜到它說的肯定就是小雲雀,不過對方的話也激起了他的傲氣。
小雲雀剛想說話,被激怒的杜宇先開口了:“你不相信的話盡管來試試!讓你們姐弟倆死在同一個人的手裏,也算是一種榮幸了。”說著擺了擺刀,經過這一陣猛砍,刀刃上已經磕掉了一小粒一小粒的,看起來更像是一條鋸齒。
“竟然連你這種垃圾也輸,看來風羽的確不適合當這個將軍,那我就讓死去的姐姐看看,到底誰更適合當這個將軍!”
這句話就算是打招呼了,風翎突地下落,雙翅連扇,他與杜宇之間仍在空中上下翻飛的羽毛被這陣狂風一卷,齊刷刷地飛向杜宇,速度之快,比之箭矢更勝一籌。
二人近在咫尺,這麼短的距離,在在場的任何人看來,都是對杜宇的必殺一擊。但就連杜宇自己也想不到,飛快襲向自己的羽毛在他的兩眼中,竟是緩緩而來,他完全有足夠的反應時間,但畢竟事起倉猝,下意識的反應讓他雙手飛快地擋在了身前護住了頭臉。
樹葉邊緣如鋒。剛舉起手,手臂上就立刻是一陣接著一陣的疼痛,像是燒紅了的炭炙在上麵,兩條胳膊火辣辣的。有的樹葉直接越過杜宇,飛向後方,後麵的人就沒有杜宇那麼好運了,又幾聲慘叫之後,那幾人傷的都是要害,想是很難再活了。
“雕蟲小技。”
風翎不屑地冷哼一聲,利爪再度伸出,並沒有直取杜宇,而是伸向的杜宇手中的那把刀,他要一步步地卸下杜宇的武裝,慢慢搞死杜宇。
“滾!”
小雲雀嬌喝一聲,染血腰刀橫地裏劃拉了過去,直取風翎的爪子。這一刀如果砍中,無疑將會斬斷對方的爪子。小雲雀的想法很好,但是她長久以來的戰鬥經驗並不適合於來對付風翎,而且她也忘了,自己現在手中的刀隻是普普通通的刀,任何一個“彩虹之國”的最低等士兵的佩刀,鋒利程度甚至還遠遠不及她在“血漠狼盜”時候的那把刀。
風翎明明可以在小雲雀攻擊到自己之前先攻擊到杜宇,而且居高臨下的它從小雲雀的攻擊一起手就看到了,也可以輕易地避開這種攻擊,但是它沒有避開,攻勢不變,依舊鑒定地抓向杜宇手中的刀。
一聲“啪”之後是一聲“當”,像是金屬的撞擊。
“不知天高地厚。”這句充滿著輕蔑意味的話出自風翎口中。
所有的人都呆了,風翎的強大遠遠出乎他們的意料:伸向杜宇的一抓如它所願,雖然杜宇努力想改變刀的走向,但依舊被輕易地抓到了,而風翎隻是若無其事地爪子輕握,這把刀一下子斷成了兩截;而小雲雀的那一刀,也如小雲雀所願地砍中了,但砍到的風翎爪子卻如同生鐵鑄成,沒能傷它分毫,反倒是小雲雀自己的雙手,被強大的反作用力震得手心發麻,幾乎皮開肉綻,佩刀卻在那聲“當”中生生地被磕出了一個大口子,一條清晰可見的裂痕由裂口開始,將整個刀身分成了兩段。
這個情景似曾相識。驚駭的杜宇和小雲雀心中同時閃過這個念頭,是的,的確發生過類似這種的事,在“幽閉森林”之前,杜宇砍傷了風羽,卻僅僅是皮開肉綻的輕傷,可以想到這群鳥人的確是接近刀槍不入了,眼前的這個風翎似乎更是如此。
杜宇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個不停地撲扇著翅膀的風翎,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手中仍然握著的斷刀柄。風翎的強大果然不是自己能比的。杜宇心中感歎。
“本來讓你們最後死,現在既然你們這麼著急,那我就幫你們這個忙。”
聽到風翎這麼說,小雲雀氣衝衝地將刀往地上一扔,緊跑幾步跑到杜宇身邊。身後的甲板上,那把破刀沿著那條裂痕乖乖地摔成了兩截。
“是嗎?你真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們?”杜宇將跑過來的小雲雀順手拉到了身後,卻是氣定神閑地對風翎說道。
“難道說你還有後招?”風翎先是一愣,接著狂笑,杜宇的話在它看來隻是虛張聲勢而已,“別讓我們整個‘禽部’都笑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