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
段臻早早起床,沁心把一個小瓶子交給段臻,然後囑咐他一定要控製使用量。夜蝶等人正在換裝,那是一早就被放在門外的,等到夜蝶開門便看見門外的蕭廣。他對夜蝶交代了一些必須恪守的規則,比如必須穿著那一身皮甲進入試練場,還有就是必須摒棄之前的名字,用新的名字報道。
段臻的名字是蕭傲,夜蝶則是蕭湘,沁心則是逍瑤,斑鮫對新名字非常有意見,他的新名字是蕭厲,感覺很別扭。他對蕭廣抗議了幾句,但對方根本沒工夫和他打嘴仗。斑鮫隻好一臉不高興的問早飯什麼時候吃,還有食堂在哪裏。
在問清地點之後,斑鮫便把那一身背帶緊身皮甲拿起來來回的看了一遍,開始穿戴起來。這套衣服很顯然是被穿過的舊戰甲,但那個人的身形明顯較為矮小,斑鮫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憑借收腹勉強把自己塞進去。
“小臻,你今天真的第一個出場嗎?我看還是我來吧,看你樣子心事重重的,我怕你到時候被胖揍一頓。”斑鮫一臉壞笑的湊到段臻跟前說道。
“管好你自己吧,千萬別一時衝動惹來眾怒,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斑鮫白了他一眼道,其實段臻心裏很緊張,畢竟自己相當於赤手空拳對付謎一樣的敵人,雖說他確實聰明過人,不過沒把握住的帳打起來也不輕鬆啊。
“夜蝶,你的靈力恢複了嗎?”從進來這個空中殿閣開始,他的靈力就像是紗網裏的細沙,無論他如何運行靈力回路,但至尊之力和靈力都無法聚攏。他隻能寄希望於夜蝶這個修行千年的妖怪能夠例外,但夜蝶隻是微微搖頭,卻沒有說話。
段臻笑了笑,自己是多此一舉,那些人敢把自己這些外人放進來,沒有萬全的準備怎麼可能?既然如此,那就硬著頭皮上吧,蕭螯說了,隻要他能夠把那些看上去弱不經風的對手擊敗,那麼他就能夠覲見女王,女王找自己去不可能就是為了點天燈吧。
“沁心,你記住,無論如何一定要看住大哥,我可不想到時候又節外生枝。”段臻小聲對沁心說道。
很不巧這句話還是被斑鮫聽到耳朵裏,他不滿的嚷嚷道:“你就這麼不放心我嗎?把你大哥當成什麼了,真是的。”
“今天的決鬥不是兒戲,以蕭螯的態度,我們的死活是次要的,他不過想看看我們的笑話而已。所以一旦在戰局沒有明朗之前,不管我怎麼樣,你都不能出手,記住了嗎?”說完話,段臻兩眼*視斑鮫,斑鮫見他如此嚴厲,隻好不自覺的點點頭。
中午的時候,決鬥正式開始。很顯然這一次決鬥對那些人很有吸引力,或者是蕭螯有意為之,等到四個人換好決鬥服進入休息室後,便被周圍的喧鬧聲吵得不得安寧。決鬥場是原型壁壘,在一牆之隔的壁壘中都有鏤空的通道,為了方便決鬥者便在一段間隔的出入口設置了休息室,段臻等人被分配到的是靠近北邊的房間。
沁心原本穿著純白的青衫,但蕭廣帶來的明顯是一件成人的皮甲,沁心穿在身上寬鬆得像是袍子。好在夜蝶心靈手巧,她把沁心多餘的衣料稍加改動後拚湊到斑鮫窄小的皮甲上,兩人便都合體多了。
段臻此時正在一張木椅上發呆,蕭螯大大方方的走進休息室,他打量了眾人一眼後對段臻道:“準備好了就跟我來,根據規定你們必須先見一下將要對陣的對手。”
蕭螯說完便轉身出門,段臻也不回答,他向眾人揮揮手便跟上了走在前麵的蕭螯。蕭螯這人給人的第一映像就是滄桑,然後是狂。他向來不說廢話,除了向他們解釋一些必要的規定以外,其他的要求幾乎都是讓蕭廣代傳。
段臻明白他來一定沒有好事,果然蕭螯把他們引到另一個休息室裏,休息室裏的人看上去很年輕,身高不到一米七,長得其貌不揚,非要說有些不尋常的地方,恐怕就是原本瘦弱的身軀竟然有生著鼓囔囔肌肉的四肢。
“他是蕭演,你們先認識一下吧,至於後麵的事情蕭廣會告訴你。”蕭螯說完便離開了,段臻目送他的身影,蕭演開口了,他冷冷的說道:“你就是我的對手?看起來很柔嘛。”
“小子,你夠狂的,要不要小爺陪你練練?”斑鮫不待段臻開口便忍不住嗤笑道,說著話還揮舞這手臂,做出展示肌肉的動作,那意思就要和蕭演在這裏打一場。
“就你?還不夠格。”蕭演見段臻不回答,便一屁股坐在木床上說道:“你叫蕭傲是吧,等會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叫段臻!”段臻說完便扔下他往休息室走去。
兩人的邂逅便如此不歡而散,段臻對那個狂悖的家夥沒有好感,不過在剛剛接觸的時候,身後好像有一道目光一閃而過,很顯然那個房間除了他們五個人以外還有別的“人”存在,魅鮫的話便閃進段臻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