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一戰破敵(1 / 2)

月奴不再噴吐毒霧,但以她為中心近十丈烏煙瘴氣,蕭冷也退到波及範圍之外。他對段臻草率的決定頗有微辭,鞭長莫及,段臻不會采納他的建議,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段臻隨手撣下落滿肩膀的枯葉與泥巴,銳利的目光同月奴對視,他緩緩說道:“神寵不會出手,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戰爭,你不用有後顧之憂。”

月奴嫣然一笑,段臻明顯辜負了自己的抬愛,他很愚蠢,不過愚蠢也可以很可愛。“你能夠擊敗我?你有自信?”

段臻微笑道:“不知道。自信這東西,有和沒有沒什麼差別。我有言在先,如果我贏了,你不要耍花樣。”

軟硬兼施,是段臻的策略,對待陰狠歹毒的敵人,不能隻用強硬的手段,更不能一味服軟。段臻並不是全無依仗,在神寵糾纏月奴的時間裏,他隱隱察覺體內的神力有了質的變化。也許是煉池的作用終於凸顯,月奴也說過,煉池能夠破格洗髓,自己自然是屬於後者。

之前手腳無力,全身的靈力消失無蹤,這正是體內在整合紊亂的靈力,煉池就像一名經驗豐富的搬運工,它在段臻體內將靈力擺放到最正確的位置。但這其中有一段時間的空白,段臻會處於靈力全無的真空狀態。

一旦衝破界限,對於段臻的實力產生的影響將是天翻地覆,段臻已經察覺到。當他深呼吸時,從丹田便會升騰起一股渾厚的靈力,經曆過惡戰後的疲乏也被悠長的力量化解,全身說不出的舒服。

月奴已經戰過三場,場場險惡,她自恃段臻等人還處於洗髓階段,靈力無法有效凝聚,這是他的王牌。

段臻臉上洋溢著自信,一揮手,血魂再次栗栗作響,“來戰吧。”

月奴不再多言,臨空而立的她隻在瞬間便*向段臻,視野裏隻有綠光凜凜,旋即便在耳邊響起清脆的精鐵碰撞之聲。再定睛看去,段臻一隻手牢牢握著血魂與全力一擊的月奴拚上一劍。

月奴一擊未中,身形陡然變換,向著另一邊退開,接著又是雷厲風行的一劍,兩人在空中鬥得難分難解。隻能看到武器碰撞的微弱火花,以及撩人心肺的劍鳴。段臻並沒有主動進攻的打算,他從旁觀戰許久,對月奴的套路有了些微了解。

她的速度很快,而且行事風格果敢幹脆,絕不拖遝。因此無論是她進攻還是防禦,都不會輕易露出破綻,這樣的敵人是最恐怖的,她總是在行動中窺伺敵人的破綻。段臻自忖洗髓後靈力的交融升華還需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隻要擋住月奴連綿不斷的進攻即可。

月奴卻並不知道他的算盤,隻是以為段臻不出手是因為有所顧忌,或者靈力仍為恢複,自然不會讓戰局拖長,否則夜長夢多。她的劍招簡單而有力,每一次都對準段臻的弱側,看上去著實險象環生。

起風了,林中的梟長長的叫聲傳來,也傳進夜蝶的耳中,她問起沁心道:“主人現在的狀況真的能夠戰鬥嗎?”

沁心蝗晃腦袋,捏著自己的手指道:“我也不知道,我剛才還以為大哥哥又要暴走,還想著怎麼組織他。後來看他的模樣和之前有所不同,之前的靈力紊亂而凶暴,這一次卻少了戾氣,多了渾厚。”

“難道是主人的經絡徹底易位了?可我現在還是使不出力氣來。”夜蝶惶惑不已,他最怕的還是段臻會突然暴走。

沁心道:“恐怕是嘟囔吧,它好像把靈力注入大哥哥的至尊刻印中,大姐姐不是也看到嘟囔變了樣子麼?”

“事已至此,隻能靜觀其變了。”夜蝶心亂如麻,她不由得臉色陰沉。

段臻麵對月奴無休無止的進攻,采取的還是穩步防禦方針,他們從濃霧靄靄的半空,一直鬥到森林上方,此時月奴與段臻都站在樹梢頂端。

“你還不打算主動出手嗎?”月奴的氣息微微有些抖,她已經攻了不下百招,雖然頻率很快,沒有給段臻留下可乘之機,但她也累得四肢僵硬。

段臻兩手一攤,調侃道:“我為什麼要進攻?既然你那麼喜歡先發製人,我就讓你算了,隻要能夠擊敗你,久一些又何妨?”

這一句話雖然是就事論事,但到了月奴耳中就全變了味,她本就被這曠日持久的膠著弄得心力交瘁,再被他這麼一說,更是妒火升騰。握細劍的手格格作響,恨不得將劍柄都捏碎了。曾經的獵物,現在堂而皇之的挑釁自己,奇恥大辱!

“看來你已經胸有成竹了?”月奴咬著嘴唇,充滿恨意的說道。

段臻不回答,他望著頭頂的皓月,血魂瀲灩的紅光在清冷的白芒下愈發刺眼。他知道不能刺激月奴,便調整了語氣道:“你隻是運氣不好罷了,也許你的計劃天衣無縫,但你卻忘了一點,滅世神不會縱容你殺我,你更沒有考慮到神寵的不確定性。”

蕭冷退到夜蝶身旁,安撫了她幾句。雖說蕭冷在兩人交戰時站在數十米開外,卻仍能感覺到段臻從體內湧出不同尋常的氣場,這不是單純的靈力,和當時接觸的融合之力很相似,卻又總有一些地方並不是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