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愛劍,尤為歡喜舞劍之時的酣暢之感,但她也喜肉搏,特別是在心中憋屈之時,打上一場。
若說劍是兵中利器,拳頭便是心中鈍器,看著沒有絲毫鋒利之感,卻打人生疼。
打手們正是有這一番感覺。
吐出一口血水,打手盯著當中斷裂的牙齒,眼中泛紅。
娘的!
打手呸了一聲,他還不信五個大男人治不了一個小女子。
打手轉動脖子,發出咯咯響聲,他喝道:“兄弟們上,幹死這個小娘們!”
不把這女人打翻在地,他們兄弟五人怕是沒臉見人。
五人早打紅了眼,連一邊的小公子都顧不上,直接提拳而上。
季清自是不怕,靈活的與他們對上。
六人好似有著什麼默契,都一致的沒有動用靈力和魔氣。
都不是什麼慫蛋,五人被小娘們不用靈力教訓了,自然不用魔氣找回場子,若不是小公子那待遇好,五人也是不會為小公子賣命。
季清就更簡單了,她大抵是要發泄,這些時日惱人的事太多,窩火的事也不少,心中壓下的仇怨早在小公子打過來的時候,就壓不住了。
要打!奉陪!
一個拳頭迎麵而來,一個拳頭往要不去,一個拳頭往胸去,一個拳頭往背去,一個拳頭往腦袋去。
季清身處中間,四周都是不能避開的拳頭。
季清冷笑,避不開便不比,她倒要看看魔界是不是真想留她性命,又或許是要她性命。
傻子才會覺得小公子是自己找到這裏的,再囂張也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
季清微眯起眼,墨綠的深藏冷的讓人心驚,正麵相對的打手忍不住顫了顫,忽而又紅了臉,打死都不承認他被麵前這個女人嚇到了。
拳頭的速度更加快了。
季清右手握拳,左手那張飄落的黑色綢帶。
左腳轉動,躲過左側的拳頭,右手拳頭重重落在正麵打手的下巴上。
極大的力氣刹那間把打手掀翻在地。
同時剩下的拳頭也鋪天蓋地的落在季清身上。
季清咬著牙,仍是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退後幾步才靠著桌子停下,唇邊留下刺眼的鮮紅。
“嗬!”
季清粗暴的擦去唇邊的鮮血,死氣沉沉的眼睛對著哪個受了一拳,倒地不起的打手。
換這一個,值了!
季清挺直脊背,右手的拳頭有著零星血跡。
她緩緩說道:“再來。”
話裏的寒氣驚人無比,一時間剩下四人隻覺恐懼異常,粗重的呼吸聲混著倒地打手的痛呼聲,有成別樣詭異寂靜。
季清卻不管打手們怎麼想,扯著一個堅定笑容,再次提拳而上,這次她選的是四人當中不算強也不算弱的男人。
視死如歸的氣勢讓男人的瞳孔猛地睜大,拳頭有微微顫抖,眼睛紅的與血一樣,餘下的男人更是掛著狠辣表情,全力打出最重的一拳。
然而,這時,門板破裂聲突兀響起,接著是一個身影,一個更強的力道,打散了纏鬥的五人。
“誰給你們的膽子,這般對我的貴客。”
說話之人把季清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正是今日要來的鬼右。
不過鬼右這番動作,那有把季清當做貴客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