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潘惠媛和鍾萬靈坐在姐姐的警察裏的時候,我驚疑鍾萬靈和我姐姐的關係是不是好到了這個地步。也許是同為女性的姐姐被鍾萬靈、潘惠媛和劉梅之間的姐妹情深所感動,竟然真的答應帶我們去見見劉梅。
鍾萬靈抱著潘惠媛的肩膀坐在後排,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姐姐,劉梅到底是怎麼定的?真的懷疑她是凶手?”
“不僅僅是懷疑,你要知道,如果證據不足的話警方不會隨便將一個名校的大學生收監的,如果出了問題影響很大。”姐姐一邊開車一邊說。
“那你們掌握什麼證據了?”
“這個……”姐姐看了一眼後視鏡。
我明白了姐姐的意思,也回頭看去,潘惠媛在鍾萬靈的懷裏睡過去了,據說她昨夜整夜沒有合眼。鍾萬靈明白了我的意思,點點頭。
似乎是覺得鍾萬靈不是外人,而且有不在場證明,姐姐說:“手術刀。”
“手術刀?對啊!我在那麼就沒想到呢?哪個醫院在觀察室裏放手術刀呢?”我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姐姐讚許地點點頭,她喜歡跟我討論一些案子。最初的時候是我纏著她講,後來她發覺我分析案情的思路清晰,因此就主動跟我講一些已經結案定性的就案子。
“難道手術刀上有劉梅的指紋?”
“那倒沒有。不過門衛證實當晚整個醫院都沒有人進出,而跟李正道有關係的人隻有劉梅和潘惠媛在場,潘惠媛被打了鎮定劑,天亮之前沒可能醒過來殺人。而且,劉梅還有一定得做案動機。”
“也是因為潘惠媛吧?”我問。
“沒錯。李正道和潘惠媛最近常常鬧矛盾,劉梅曾經對李正道說過一些威脅性質的話。”
“比如?”
“說什麼惡鬼不會放過李正道,還會取他的性命。”
“她們靈緣社的人都這樣的。”我話一出口,就趕緊回頭看看鍾萬靈,見她沒什麼反應,心裏鬆了口氣。
我的小動作自然躲不過姐姐的眼睛,她低沉聲音說:“搞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本來就有問題,而且劉梅的話本身已經構成了威脅,心理學上的分析證明那類假借鬼神的威脅就代表了說話人內心的殺機。”
車裏沉默下來。一直到警車抵達目的地,我們都各懷心思,一言不發。
下車之前,姐姐讓鍾萬靈喚醒潘惠媛,然後很嚴肅地說:“你們聽好,本來是不應該讓你們見劉梅的,但是我跟這邊的一個關係不錯的同誌說了很多好話,求了很久才得到特別許可。你們進去以後不要亂說話,見劉梅的時候不許跟她說話,記住,絕對不能跟她說話。”
分局的看守室不大,但設施看起來還不錯。接待我們的是一位叫魯彥的青年男警官,從他對姐姐的殷勤勁兒就知道,這家夥就是姐姐說所的那位“關係不錯的同誌”,至於不錯的到什麼地步,那就要留給趙誠去擔心了。
魯彥再次叮囑我們,不可以跟劉梅說話,否則看守警察會強製把人帶開,見麵時間也不能過長。我心想,既然不讓說話,時間自然不會長久,看魯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的樣子,估計是為了姐姐冒了不小的風險。
我們被帶進了一個會客間,房子中間被半道玻璃牆隔開,看起來跟警事電影裏的差不多。雖然我一家裏出了兩個刑警,但這個地方我還是頭一次來的。
不一會兒,玻璃另一邊出現了劉梅的身影。她明顯很憔悴,仍舊是麵無表情,看到了這邊的潘惠媛馬上眼睛一亮,向前搶了一步。潘惠媛也掙脫了鍾萬靈的手臂,撲到玻璃牆邊。
“不要說話!”魯彥高聲提醒道。